晏行,“……”
他突然想起来,母亲好像还真说过,他小时候最爱啃脚丫子了。
母亲怎么能把这样的话说给殿下听?
他一脸窘态,“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定是母亲胡说的。”
他说着一顿,都不给大长公主开口的机会,“殿下,臣还没有去给母亲请安,臣先去给母亲请安,等沐浴更衣之后再来看殿下。”
他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落在大长公主眼里,他这是什么?
落荒而逃!
甚少见他这副窘迫不安的模样,大长公主没忍住笑出声来。
孩子吃手多半是饿了,她把奶娘唤进来,小奶团子吃饱后便睡了。
大长公主满足的看着身边的小奶团子,当父亲的小时候喜欢啃脚丫子,如今却嫌弃自己喜欢啃手的儿子,说起来也真是好笑。
“儿啊!你爹爹也真是的,非让娘亲揭他的老底不可。”这些日子晏老夫人时常跟她们说起晏行小时候的事,逗得她们天天笑得合不拢嘴。
大长公主扭头朝外面看了一眼,冬日天黑的早,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她缓缓收敛脸上的笑意。
晏行与沈鹤亭已经平安归来。
玄月教的事也彻底解决了。
如今她放心不下的唯有一件事。
那就是沈鹤亭的身份。
从前陛下不知道也就算了,而今沈鹤亭的身份已经摆在明面上。
沈鹤亭可是手握重兵的镇国公。
再加上绾绾这层关系,将他们与沈鹤亭牢牢的绑在一起。
一个镇国公。
一个大长公主。
一个晏太傅。
再加一个重华郡主,尤其绾绾还是鬼医传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他们这些人叠加在一起,落在旁人眼里只怕与猛虎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