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是认真的。”冬忍说,“你看我把最后一坛琼浆玉露拿来了,我的诚意是很足的。”
醴泉酿酒,饮者无忧。
时留看着醴泉酒低笑几声。
“醴泉酒,醴泉酒,饮而忘忧,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罢了,冬忍,斗场的事情,我答应你了。”
意外的爽快让在场人谁都没想到,宿戈最先反应过来,向时留抱拳行礼,“多谢时前辈愿意加入。因斗场五人成行,除了冬忍之外,另外的三个人分别是我——宿戈,惠茗,还有小胖孔时清,具体每个人的能力改天我会详细告诉前辈。”
时留听到宿戈的话后拿起酒杯的动作一顿,抬眼将几人打量一遍,不免为这个组合感到奇怪,却想到自己本身也是个奇怪的人,于是没有说出来。
“我听到了。你们没事了就走吧,不要耽误我喝酒,三天后再来这里找我。还有一件事,不必用前辈称呼我,叫我时留就行。”
宿戈几人齐声应好,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
“既然时留说三天后再来,这三天咱们就自由安排。冬忍,你住哪里?”
宿戈的询问让冬忍有些窘迫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自然下垂的豹尾也随着主人心情的变化而卷成一团,“实不相瞒,一开始我也住在这间客栈里,后来因为去了杏山我就把房退了……这段时间是三色花花期,聚集在北城的人比平时多,简单说我现在暂时没有地方住。所以打算先到楼下大堂凑合一晚上,明日再另找住处。”
孔时清噗嗤乐了一下,“那你直接说没地方住不就行了?前面还铺垫。”
“要你管。”冬忍瞪了他一眼。
惠茗适时地插进冬忍和孔时清中间以防他们就此争吵起来,安抚性地拍了拍冬忍的肩膀,说:“城里的客栈都暂时没有空房间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住。”
宿戈点头,附和道:“我们昨日把北城所有的客栈都问过了,确实没房间了。冬忍,不如你就跟惠茗住,咱们都在这里,不管是有什么统一行动还是商谈事情都方便些。”
冬忍往右挪一步挽住惠茗的手,亲昵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只要你不介意让我打个地铺,我就打扰你了。”
惠茗摸了摸冬忍的头发,表示自己很欢迎她,复又看向宿戈,“我看这三天不如去北城斗场看看。冬忍不必说,我们却一无所知,这样容易吃亏。”
“我赞成!”孔时清说,“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看看总不会吃亏。”
宿戈点头,“好。那这样,明日用过早膳后就一起去斗场。现在天色已晚,今日一场大战大家必然疲惫,都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互相道别之后,冬忍跟随惠茗一起回了房间。
一进房间,冬忍便忍不住把憋了一晚上的问题向惠茗抖出来:“今日在杏山,宿戈的武器是他手里那把剑,胖子的武器是那些奇奇怪怪却有杀伤力的小东西,而我则是依靠自己的爪子和尾巴。我很好奇惠茗你的武器是什么?迎战双头独眼蛇的时候你什么都没用。”
“我吗?”惠茗想了想,“我和宿戈一样用剑。”
“都说习剑者从来剑不离身,我看宿戈就是这般。可你不同,从我见到你至现在得有三四个时辰了,你既未随身携带,房间里也没有剑,那……”
冬忍的疑问来自于在山洞提及斗场的比赛时宿戈说惠茗也可以当攻手。攻手的含义毫无疑问,就是有充足攻击力的人,诚然赤手空拳有一定的攻击力,可当面对的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时,手本身的攻击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武器的问题惠茗在来蓬莱之前便有了准备,冬忍的话倒给了她一个合适的拿出来的时机。
惠茗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当着冬忍的面把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柄从中间断成了两截的剑。
“这就是我的剑,只是它断了。”惠茗这样对冬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