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人,从始至终却没发现自家小闺女换了个芯子。
哪怕郁格桑乍一穿越不适应,性格也故意向原主靠拢,但作为亲生父母,竟没发现自家亲女儿不对劲,郁格桑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可怜原主了。
不过纵观原主记忆,发现郁有文和蒋大丫也不是刻薄性子,虽然对孩子各自有所偏爱,却也没落下原主,哪怕小时候原主反应迟钝像个小傻子,家里也没说要丢了她或者直接扔到乡下养。
郁格桑从旁观者角度来看,会造成这样的问题,还是家里孩子多,大人看顾不过来,原主又不会争宠,可不就活成小透明?
所以,郁格桑也没必要对此就心存怨怼,说什么穿过来就要为原主“复仇”什么的,哪有什么仇恨,就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家庭罢了。
郁家用的还是土灶,郁格桑上辈子很小时候在爷奶家生活时用过,后来她爸妈发达,也就彻底告别。
但她有原主记忆,一些身体习惯也还残留着,摸索了一会,也就会用了。
蒋大丫只当她是病了躺了几天生疏,倒没怀疑别的。
实际上,她也不是性格细腻的性子,蒋大丫就是一村姑,还是彪悍那一挂,哪怕跟随丈夫来镇上,生活十几年,也依旧没变,反而因为操持着一大家子,还要管理一个杂货店,性格越发干脆利落风风火火,指望她心思细腻,不如指望父亲郁从文。
郁有文是泥腿子出身,上面有两个哥哥底下一个弟弟,处于中间能“脱颖而出”,有了今日的出息,除了真有那么点聪明外,性子也是通透圆滑的,不然农家的资源就那么点,他咋就能成为镇上教书先生,跟种田的哥哥有了分别呢?
只是很可惜,郁有文的细腻性格鲜少用在家里孩子身上,哪怕用了,也不是对郁格桑这个小透明。
也就是在饭桌上郁格桑叫了他“爹”,才多瞅了她两眼,说句“桑桑气色看起来不错,声音也大了许多,看来是病好了,不错不错。”
郁格桑微笑,低头去拿了个馒头。
郁家的饭桌没有女人不能上的规矩,除了在县里念书住宿的大哥郁从书,全家人都在饭桌上凑齐了。
饭桌是八仙桌,郁有文和蒋大丫坐在上座,两边挨着他们的是郁从墨和郁杏甜,然后才是郁桃枝和郁格桑。
若是原主大哥回来,郁杏甜的位置就得让一让。
虽然郁有文对闺女都不苛责,也都给念了书,但儿子还是最重要的。
从饭桌座位便可窥见一二。
早饭吃得并不丰盛,一锅红薯粥,配上一盘子自家腌的咸菜,一小篓子杂粮馒头,也就没了。
哦,还有郁有文和郁从墨一人一个白水煮鸡蛋。
郁家早饭大多常年不变,除了家里三个男的每天早餐都能吃到白水煮鸡蛋,其他人是一周吃一个或两个,病号可以优待。
身为病号的郁格桑今天就分了一个白煮蛋。
郁杏甜嘟起了嘴,“娘,幺妹病都好了,怎么还有鸡蛋啊。”
郁格桑剥蛋壳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继续剥,就当没听见。
郁杏甜看郁格桑不像以往那样瑟缩着停手,不由瞪她一眼,更加不满了。
蒋大丫和稀泥,“幺妹病才好,补补身体,明天一人一个。”
明天是周六,惯例是一人一个鸡蛋。
郁杏甜见郁格桑都咬了一口白煮蛋,也就嘟囔两句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