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闭着嘴点点头。
新管事妈妈赶紧帮腔道:“嘴笨的很,不会说话。”
“没事,能干活就成。”苏邀月话罢,这个笨丫鬟突然转身,走到院子里那个装满水的水缸前,然后猛地伸出手,将水缸往外一推。
水缸被倾斜四十五度,里面的观赏性锦鲤混着水往外涌。
笨丫鬟弯腰,扎马步,然后憋红了一张脸,将半缸水并水缸一起举了起来。
苏邀月:……
新管事妈妈:……
“不,不错。”苏邀月愣着点头,“就她了。”
笨丫鬟将水缸放下了,管事妈妈松了一口气,道:“请娘子改个名字吧。”
苏邀月问,“你原先叫什么?”
笨丫鬟想了想,抬手指向一旁的水缸。
苏邀月疑惑,“你叫水缸?”
笨丫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
行叭,这名儿真奇怪。
苏邀月将水缸留了下来,站在她身后的黄梅上下打量水缸,显得有些不情愿。
显然是怕苏邀月对自己的宠爱信任被水缸给抢了。
苏邀月抬手吩咐黄梅道:“今日夫人送来的那盒首饰,你拿出来跟水缸分了吧。”顿了顿,苏邀月凑到黄梅耳边道:“三七分,你七,她三。”
黄梅立刻精神了,她的娘子果然还是最喜欢她。
“好的,娘子。”
有了丫鬟,苏邀月喜滋滋的开始准备诗会。
没曾想,那靠坐在榻上无所事事的男人突然开口询问,“我的荷包呢?”
苏邀月:……忘了。
讨好老板,刻不容缓。
苏邀月立刻摆出自己的职业笑容,“荷包这么重要私密的东西,奴怎么能随便做呢?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啊?”
“绣些竹子吧。”按照陆枕的想法,苏邀月作为瘦马出生,琴棋书画刺绣都该样样不差。
一个荷包罢了,自然不会有多难。
已入初冬,苏邀月坐在炭盆旁边,手被冻得哆嗦。
她开始抱怨北方的天进冬太快。
其实只是恰好这几日冷空气流进来了,过几日说不定就回暖了。
可惜,苏邀月正好要在这几日里将这荷包做好。
黄梅又替她加了一个炭盆。
苏邀月一边搓手,一边绣。
“嘶……”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她怎么又戳到手指了!
作为现代人,苏邀月哪里会什么刺绣。
如果不是陆枕这狗男人一天到晚地待在榻上不挪窝,她早就让黄梅帮她绣了。
苏邀月正努力在一团乱麻里折腾,那边突然落下一道暗影。
陆枕手持书卷,站在苏邀月身边,低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