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马上治天下。等天下太平,他就要弃戎握笔……哎哟,阿兄,你居然扔石头砸我!你害羞也不能砸我啊!”
刘肥护着刘盈:“就是就是,阿兄,你怎么能丢石头砸盈儿!”
曹窋只要离了自己的父亲曹参,就会变回洒脱的自来熟乐子人。
他伸手勾住了韩信的脖子,把着韩信的肩膀挤眉弄眼:“韩信,我明白,我都明白,私下说的豪言壮语被弟弟说出来,是不是很羞耻?”
韩信深呼吸,试图冷静:“我没说过。”
刘盈从刘肥身后探头:“阿兄说过!阿父、萧伯父和曹伯父都说阿兄国士无双,只有阿兄在乱世人人都求功名利禄时,豪言‘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曹窋大声喝彩:“好!好一个‘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佩服!”
正在深呼吸的韩信差点被吸进去的空气呛着。
萧禄眼中露出点点忧郁:“以前听阿父老夸你,我还心里不服,心想迟早会赶上你。现在听君一言,唉……”
萧禄拱手作揖:“我不如君。”
韩信:“……”虽然你确实不如我,但我没说过这句话!
吕台烦恼地捋了捋自己的鬓角:“原来这才是国士吗?”
韩信:“……”虽然我担得起国士的称呼,但这句话真的不是我说的!
雍钜鹿和王忌对视一眼,同时叹气。
他们也对韩信拱手:“将军厚德。”
韩信:“……”求你们信我,我真的没说过这句话!
刘肥再次骄傲:“阿兄就是这么厉害!”
韩信真想一脚把刘肥踹地面上趴着。
我俩回家就住一间屋子,我说没说过这些话,你难道不知道吗?!
刘肥还真的不知道。
说不准就是阿兄私下和盈儿说的。盈儿难道还会撒谎吗?
刘肥不仅信了,还为刘盈证明:“阿父和盈儿曾经以麦饭向秦国官吏劝谏,只有吃过麦饭的人,才会知道推广石磨的重要性。阿兄早年遭受苦难,所以希望扫平天下不平事。这不正好和阿父和盈儿用麦饭劝谏是一样的道理?怪不得阿父和盈儿会与阿兄一见如故。”
刘盈忍笑,语气十分严肃道:“是的,就是这样。”
萧禄等人纷纷再次对韩信表示自己的敬仰。
对韩信的高大志向高尚品德,他们都自叹不如。
萧禄有点被打击到了:“天赋的不同可以用勤奋来追平,但高尚的品德真是让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怎么追都难以触及背影。”
曹窋继续勾着韩信的脖子,以阻止韩信去追逐刘盈:“没事,现在韩信是我们的将军,我们只要一直向他学习,就能变成和他一样品德高尚的无双国士。韩将军,以后要多多教导我们啊。我们是挚友,你不能自己一个人偷偷当国士。”
曹窋起了个头,吕台便也跟上:“就是就是,韩将军,不准自己偷偷当国士。”
他也伸手勾住韩信的脖子,把住韩信另一边肩膀。
韩信被两个高大的青年架在中间,动弹不得。
萧禄虽然觉得欺负人不太好,但毕竟心里有一点小嫉妒,见韩信被欺负,他心里舒坦。
明知韩信在害羞,萧禄还连连对韩信作揖:“将军,受小弟一拜。萧延,快来。”
萧延虽然觉得自家兄长没安好心,但也很配合。
雍钜鹿和王忌因
常在丰邑,与萧禄等人不是很熟悉,自成小团体。
但这时,他们也混入其中,一起打趣韩信。
刘盈见韩信被制住,从刘肥身后跑出来,向在驿站外安营扎寨的兵卒宣扬阿兄的国士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