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当时真的参与过某些特别的活动,比如说像那种写给未来三年后的自己之类的。只是如今回想起来,崔礼却怎么也记不起具体细节了:“没印象了,你再跟我详细说说呗。”
“就是埋在那块大石头旁边的那一封信呀。”
对方这么一提醒,崔礼倒是突然有了点模糊的记忆,于是连忙应道:“哦,对,没错,我的确在我的墨宝下面留了一封信。难道说被你挖到啦?”
“嗯,可以告诉我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内容吗?”此时陶瓷的声音明显带着些许颤抖,她似乎在努力地让自己缩小成一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足够的安全感一般。
“既然你都已经把它找着了,直接打开来瞧瞧不就行了嘛?难不成你早就一把火把它烧成灰了?”
崔礼半开玩笑地调侃道。
“我才没有呢!”陶瓷的声调瞬间拔高,这声音通过麦克风传过来,显得尤为刺耳。
崔礼下意识地将手机稍稍拿远了一些,接着说道:“既然你没烧掉,那就自己动手打开看看呗。不过呢,我得好心劝你一句,最好还是别打开了,里面的内容说不定会影响到你的心情。”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这句话对陶瓷来说就像是中式鬼故事,五个人去探险,回来六个人一般的恐怖。
不打开就不知道里面的信写得什么。但是打开了又会影响心情。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数息过后,陶瓷终于鼓足勇气,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干脆利落地开口直接痛骂我一顿吧!也许只有这样,对你我来说才是最为妥当的解决方式。”
争吵?那不过是幼稚孩童之间才会频繁上演的戏码罢了。
曾经,崔礼不知多少次以温和商量的口吻与陶瓷交流,但实际上,她却甚少将这些话语真正听进心里。
往往都需要崔礼使出浑身解数来哄劝她,对着她说尽甜言蜜语、好言相求,直到最后崔礼莫名其妙地低头认错,这场风波才算平息下来。
长此以往,崔礼也渐渐失去了耐心,不再愿意多费口舌,于是乎,两人便时常陷入冷战状态,有时甚至会连续一两天互不理睬。
“你遮个大沙避。”崔礼笑骂了一句:“我骂了,然后呢?”
“哈哈。”
听到这句责骂,陶瓷先是一愣,随后竟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为何而笑。
或许只是因为能够再次与崔礼说上话,那种熟悉的感觉就让她感到无比愉悦吧。
陶瓷皱着眉头,紧盯着手中那个小巧玲珑的瓶子,嘴里忍不住嘟囔起来:“哎呀,你这个大白痴!这么小个瓶子你让我怎能把东西拿出来?”
崔礼却显得满不在乎,他随意地摆摆手说道:“不就是一个瓶子么,有什么好稀罕的?干脆一锤子砸烂它得了,多省事啊!”
陶瓷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解释道:“大哥,咱这儿可是南方啊!空气湿度那么大,就算这瓶盖盖得严严实实的,瓶子里面也绝对不可能是干干爽爽的呀。万一真给砸了,里面的东西可就全毁了!”
然而,崔礼根本没把陶瓷的担忧当回事儿,只是随口应了一声:“放心吧,坏不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酒店门口传来云霖的呼喊声,催促着他快去帮忙放行李并且装车。
于是,崔礼连忙对陶瓷说:“你自个儿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办吧,我这边忙得很呢,先不和你说了,拜拜咯!”话音未落,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只留下陶瓷在电话那头懊恼地叹了口气:“哎……”
可惜,手机上的通话时间已经暂停了,陶瓷终究还是没能赶在通话结束之前把想说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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