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配守的视线又挪到林言身上:“你有何说法?”
“禀配守,我是东安国人,名为林言,正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位挚友,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却非要说认识我,还不承认我是我自己,实在荒谬!”
配守思考了一下,问春不觉:“你可有证据?”
堂外围观的人立马声援:“我们可以为春老板作证。”
“我们就是他的证人!”
林言觉得可笑:“你们一没看到过他跟林言见面,二也不知道林言长什么样,凭什么当证人?”
“肃静。”配守敲击惊堂木,迫使林言闭嘴:“你的证据呢?”
娘子们急忙隔着人群喊:“我们是证人,我夫君就是林言,如假包换!”
明明双方的举证都有点儿潦草,但配守只盯着林言:“单凭你家娘子一面之词,也无法证明你的身份。”
“可他也是一面之词啊!”
配守眼神中全是鄙视:“人家也说了,人家那位朋友,是个大商,你看看你,装也不找一个好装点儿的人,你跟大商能沾边吗?”
又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林言冷淡道:“我就是林言,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证。”
“放肆,你竟然敢对本配守如此无礼,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板子!”
“真抱歉,你没那个权利。”
“我没权利?你在我的地界上,我就有权利,好像没有那条规定,说东安国的人在我梁国的领土上作奸犯科,能够免除惩罚的!”
“作奸犯科?我说实话算作奸犯科,他胡乱扯谎,他就没有错?”
林言声音是越来越高,甚至压他配守老爷一头。
配守一看他对自己大不敬,立马下令:“来人啊,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我看谁敢!”
林言掏出了腰间的令牌,上面赫然写着骠骑将军令五个大字。
如果林言只是个平民,被屈打成招,那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但他如果牵扯到东安军那就不一样了。
打了他,那就涉嫌到试图向东安开战的问题。
而合约牵制下,只要他们敢对东安国动手,那可就算是大祸临头了。
“你、你真是东安国的将军?”配守瞪大了眼,仔细看着他手里的令牌。
春不觉指着林言说道:“配守大人,他一定是装的,一会儿是商人,一会儿是将军,我看他是神志不清!”
配守也觉得有点儿奇怪:“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林言,是个商人,也是个将军,你现在明白了吗?”
“世上还有会当将军的商人?”
“不会当将军的商人不是好商人。”
俩人说着说着,就说上了绕口令。
这时,正在街上逛游的黄大牛注意到衙门的喧闹。
他啃完了手上苹果的最后一口,将核随便一扔,便走向衙门,准备看看热闹。
结果,刚挤进人群。
就看到林言这个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