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面说出来,应该是想让她放心离开吧。
见祖父祖母也展开了笑容,苏笙笙也笑了笑,“这位表哥初来乍到,定然没见过这关中的美景,不如我带表哥去逛逛如何?”
苏家举家经商,确实是有四房一部分的原因。
苏瑞麟慎重考虑后,决定几房一起赚回这笔钱,不能让苏笙笙一人在外边担着风雨。
当然,他们这么说,也是给李家听的。
苏笙笙背后并非没有靠山,又有季家公子这么个得力的女婿,让李家不敢轻视于她。
李响先前被下了面子,后又被灌了盐水,哪里不知这位未见过面的表妹是在故意捉弄他呢。
但他也知道,这位表妹被姑母遗弃多年,如今突然认亲,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因此,李响当下便放下茶盏,“全听表妹安排。”
……
“将军,张老将军已经平安抵达徐州,这是他老人家给您的信。”牧泽将一封带有火漆印章的信件递给了谢玄。
信中写道:圣上数次向北戎求和,甚至不惜将吾带领十万大军收回的商州、虢州两处失地,进献给北戎。
北戎使臣及都,吾与一帮老将不愿与虎谋皮,无奈圣心已决,罢免了吾宰相之职,让汪永寿代跪北戎使臣,称臣纳贡。
如今废国号的诏书已下,一切已成定局。
汝与南疆陈兵,需谨防白上国趁机而入,万不可步吾与你父之后尘!
切记切记!
谢玄阅完信后,将信件放入火盆中销毁。
牧泽终究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懑:“将军,数万英勇将士浴血奋战,好不容易夺回的城池,他怎就如此轻易地拱手让人了?”
褚召这次也是一脸冷躁,“难怪北戎让失地那帮降臣呈进降表呢?看样子,北戎是打算双管齐下,让两边都成为他们的附属国。”
谢玄目光冷锐如箭镞,断言道:“虞昌不敢称帝。”
牧泽一脸愤慨,咬牙切齿道:“那些软骨头的家伙,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全降了。”
“此事军中不得随意妄传,以免影响士气。”谢玄语气冰冷。
此事已成定局,褚召与牧泽只能领命:“末将遵命。”
见牧泽还不退下,谢玄冷问:“还有何事?”
牧泽这次有些迟疑:“回将军,末将已查出,封锁红楼之人……乃是君小姐……”
他说完,见谢玄神色依旧冷漠,只能嗫嚅道:“君小姐应该是听说了将军与苏小姐同乘一事,但应该不知将军马上所坐之人是苏小姐,否则她封锁的便不会是红楼了。”
他说完,忐忑不安地看向谢玄,却见谢玄冷肃起身。
?
牧泽连忙跟上,问道:“将军,您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