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在街上,玉玠哥哥……”她的声音都软了,又浅又急的轻喘听着叫人心颤,恨不得立时吻住她的唇瓣,将娇美柔软的身躯揉在怀中,永远这样亲密的接合。
韩玠的胸膛急剧起伏着,眼睛已经泛红。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过两寸的距离,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处。
“我想你,璇璇,很想你。”他低声重复着,声音沙哑透了,说罢就又是俯身亲吻,滚烫的掌心摩挲着柔腻的脸颊。如是往复多次,马车离了闹市,似乎是入了一处僻静的小巷。
谢璇脑子里飘飘然的,察觉马车似乎停顿。
外头响起了小太监恭敬的声音,“大人,到了。”——毕竟韩玠的身份尚未昭示于外,他也只能沿用从前的称呼。
韩玠此时还压在谢璇身上,有些恋恋不舍的直起身来,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手托着她的背心,扶着她坐直身子。
外头隐约传来两声鸟啼,谢璇有些好奇,“这是哪里?”
“南平长公主的一处别苑。”韩玠的呼吸依旧不稳,沙哑的声音落在耳畔,像是他常年握剑后粗粝的指腹沙沙的滑过心间,“这一个月我就住在这里,旁人都不知道。”他低头看着谢璇,帮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随即低声笑道:“走得动么?”
谢璇这会儿脑子还迷迷糊糊的,眷恋的靠在韩玠胸膛,只是乖顺的点了点头,等她随着韩玠下了马车,察觉他的手一直托在他腰间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什么叫走得动么?他以为她走不动了么?她为什么会走不动!他以为她浑身上下都已经软成春泥了么!
心里登时羞窘万分,脸上似乎又烫热起来,她低下头,不敢叫两侧伺候的婢子们看到脸上的飞霞,努力的调匀呼吸。
她不大明白韩玠带她来这里的意图,大抵是有极重要的事情要说。这座别苑是南平长公主偶尔过来居住的,里头一草一木无不精致,崎岖的假山之后亭台俱全,伺候的人虽少,却都十分规矩,见到主人过来的时候,自发的躬身行礼。
谢璇的手悄悄的藏在袖中,摸到韩玠的腰侧,狠狠掐了一把。
韩玠低头看她一眼,目中含笑,却别有深意。
暖融融的春光铺在别苑里,北墙的一丛翠竹旁边仿照民间的模样修了几间小屋子,这时候已经有早归的鸟雀开始徘徊筑窝。再过几个月,大抵就是双燕归巢,春暖啄泥的情形了。
谢璇蓦地就想起了一句诗。
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那大抵是春日里最为缱绻温柔的景致了。
她侧头瞧向韩玠,唇角微微翘起。韩玠似乎有所察觉,眼神睇过来,分明藏着跃动的火苗。屋门敞开迎候主人归来,韩玠携谢璇入内,挥退了门口的侍从,反手关上屋门的那一瞬,便又将谢璇捞进了怀里。
要不是门外还有旁人,他恐怕要就近将她摁在门板上了。
谢璇的惊呼尚未出口,他的唇再一次霸道的压了过来,这回是到了自家的地盘,没了在街上的诸多顾忌,韩玠打横将她抱入怀中,几步就进了卧室里面。这是南平长公主预备的客房,里头布置简易又精美,沉香木雕刻的大床宽有七尺,上头床褥铺得极厚。
未等谢璇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韩玠已然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不再是逼仄马车中的稍有收敛,他这回全不掩饰眼底窜动的炽热烈焰,双唇压过来的时候,身体跟随而至。
谢璇彻底懵了。
床褥香软厚实,她被迫嵌在其中,韩玠深吻的时候呼吸愈来愈重,像是积聚数年的欲念蠢蠢欲动的即将爆发,滚烫的身躯无意识的摩挲起来,手掌已经顺着稚嫩的胸脯而下,掠过腰际,抚上轻盈的双腿。
十三岁的少女正是窈窕的时候,身材尚未长开,却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玲珑有致。
热气接踵而至,谢璇在迷糊的间隙里总算寻了一丝理智,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终于等到韩玠停下了动作,她的脸色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玉玠哥哥!”
“璇璇,”韩玠凑到她的耳边,“在诏狱里的时候,我想我活在世上,唯一牵挂的就是你,唯一放不下的也是你。我甚至想,如果我能活着出来,就带着你远走高飞,像前世那样——”他在她耳垂轻轻一咬,带着浓重的克制。
谢璇身子有些发软,却咬了咬唇,目含嗔恼。
“我想念前世那个孩子,迫不及待的想娶你过门,哪怕不能立时怎么样,每天将你抱在怀里,才能觉得踏实。”韩玠的身躯紧紧的贴过来,积聚了十多年的欲念,即使念上几百遍清心咒都压不下去,他的声音沙哑透了,甚至带着些微的恳求,“嫁给我好不好?我想你,很多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