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上的压力,成了短暂抑制婚姻中的殇痛的良药。
董事长今天约了柴进和向前去顶楼谈事儿。
向前匆匆忙忙抹着嘴边饼干屑赶到之时,才发现董事长一大早就摆开了牌桌,垒起了长城,坐等柴进和向前陪他推牌九。
“这一大清早的就赌钱,不太好吧?”
一屁股坐下,向前逮了个空,悄悄咬耳对柴进吐槽道。
柴进笑而不语,董事长就这个脾气,时而像顽童,时而似智叟。
第一个四圈还没推完,秘书端上来的早茶,还氤着热气。
董事长拔了一张好牌,温和地笑着进入正题。
他举重若轻地问柴进:“洪江的事情推进得怎么样了?留给你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柴进最近正为这事儿焦头烂额,而且介于这件事的办事不利,似乎董事长有意疏远他。
所以此刻,他急于表功道:“你放心吧。洪江的内线我已经布好了,花大钱收买了几个中层。他们说,江宏斌有意搞一个有品位的高端艺术园区。艺术园区需要的高钢和玻璃,我会尽快跟供应商预定,到时候只要我们手里有货,不怕他不跟我们签单。”
柴进说得胸有成竹。
任何情况下,都不缺为了利益,出卖节操出卖底线的人。
这群小人有时候用好了,也能办成大事。
向前默默听着,出牌码牌,没有接茬,宛如一个局外人。
董事长又推糊了两把,却也不接柴进的话。
柴进一阵忐忑,惴惴不安地怀疑起自己的答案。
“董事长,我……”
他想再补充两句,自己最近的进度。
“碰!!”
董事长扬眉看牌,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只要我们货提前拉足,洪江在其他地方买不到这个品质的货,还是要来找我们……”
柴进越发急着辩驳,手里的牌捏着捏着,就出昏了。
“杠!!!”
董事长继续打牌。
“你出呀!”
“嗯嗯,董事长,我这就出。”
柴进玩了个心眼,接下来把把拆听给董事长点炮,求个国泰安宁。
“清一色带幺九。”
董事长终于尽兴,推了牌九,笑着左右看了看柴进和向前。
“柴进,你又相公了吧?”
柴进苦笑笑,去和向前对视。
向前不输不赢,算是个陪跑,她没有卷入战火的意愿,捻了块手边的发糕,隔岸观火。
董事长挥了挥手,立刻有秘书过来收碧玉的骨牌。
“向前,你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说话?”
董事长侧脸问,自打向前坐下,他今天就一直留意着这个“闷葫芦”。
向前尴尬地笑笑:“我没啥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