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一时间,向前紧紧攥着高安的手,感动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人无压力轻飘飘。”高安道,“明天我就把这些票子交到高平手上,从这个月开始,你把你卡上所有的挂靠都取消!”
“这……”向前还是犹豫,“高平他……能行么?”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撂下这句,高安冷静地拿着票据站起身,消失在灯光的边缘处。
向前默默地又坐了一会儿,决定听高安的一次。
她打开手机银行,把可操作性的每月按时扣款,都点了一遍取消……
……
……
“来来来!小心小心!别撞到桌角……”
向南看着工人从地下室往楼上抬自己的画作,紧张得满头大汗。
“马师傅!马师傅!车开来了吗?”她扬手招呼。
不远处,马师傅也是满头大汗,小心翼翼地开着一辆白色皮卡,渐渐靠近。
“夫人,这个车够了吧?”
马师傅是B2驾照,却好久没开了。
这辆皮卡也是他瞒着江宏斌,从洪江的工厂里给偷偷开来的,所以紧张得不行。
向南穿着白T牛仔裤,抬头看了看车后箱的尺寸,蹙了蹙眉:“差不多吧!”
马师傅下车,帮着工人们把牛皮纸包着的画儿抬上车。
病愈后的江老太太,坐着轮椅,从二楼阳台上慈祥地低头问向南:“这是在干什么呀?”
向南回首仰面:“妈!这些是我以前画的画儿,搁在家里头占地方,打算拉走处理掉!”
“处理掉?”江老太太拄着拐杖,站起来,扶着阳台的栏杆,“处理掉多可惜啊!我还一幅都没有看过呢!这样吧,你把那张最大的搬回来,留给我,我挂在房间里,没事儿的时候欣赏欣赏。”
向南笑了,却没有往下搬的意思,道:“妈!这些都是旧画儿,回头我专门给您新画一幅。工笔的,水墨的,颜料的,您随便挑。是画观音还是花鸟,也都您说了算!”
江老太太“呵呵”笑了两声,冲向南挥了挥手:“得嘞,那你继续干活吧。我就等着了。”
她又对马师傅道:“向南的事,就是我儿子的事,一样的重要!你们都勤快着点!”
“好嘞。老夫人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