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好一会,朱阁总算明白过来书易这句话的意思,若能这么想,他心里确实好受一些,只是,“白檀以后恢复记忆了,会感谢吗?”
……
“先生。”
蓝岸似笑非笑的,伸手为潘之矣抓过把瓜子,“您知道这世界上什么风最恐怖吗?”
“说说看?”
潘之矣没有在意。
“枕边风啊!”
蓝岸做出夸张表情,幸灾乐祸道:“为您愁啊。”
“怎么会呢。”
潘之矣加深笑容,漫不经心回击道:“也得多谢你帮助。”
“……”
“先生记着你的好。”
同坐一桌又没刻意压低声音,其他人当然能听到二人的对话,向阳笑的很虚假,“不如想想怎么挽救补回?”
“要想也不能是我一人想啊。”
蓝岸不嗑瓜子了,兴致盎然的支起自己的下巴,“在座各位跟着想想呗?”
“我只看热闹。”
季春先抬手撇清干系。
老鼠紧接着道:“酒喝多了有点失忆。”
炎振:“无聊!”
蓝岸挨个看过去,做作的伤心欲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
……
“主人?”
维端到了后面压根不敢发出声音,白檀每往上的一步在它看来都有些悲壮。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心中一个劲念叨,白檀脚下却没半点的迟疑,他死死盯着王位上的男人,到最后汗水模糊了眼睛。
“您要不要下去?”
维端佩服白檀的坚强,明明是那么软弱的一个人,总能在这种时候出人意料。
“嗯。”
口上是这么应,闻人诀却还坐在位置上没动。
……
“十。”
从婚宴开始就沉默的黑虎注视着某个方向突然出声。
他的声音让你一句我一句调侃讽刺的其他眷属本能投注过目光,再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个仍在向上“攀登”的瘦弱身影。
在他们插科打诨的间隙,那位以“娇弱”闻名,遇事毫无主张的白随主已经走过大半阶梯。
整个过程居然没有哼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