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撤了浴桶,含笑跟过来,圈着腰把人放倒在榻,面上的水学着余羡方才的模样蹭在他的衣襟上。
余羡不拦,偏头看他。过去这么久仍旧没有睡意,遂好奇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打过一架我还是这么精神。”
白尽泽挥灭蜡烛,独独留下床边的一盏,淡然自若道:“周不夜那儿得来的丹药。”
“炼这种丹药是做何用?”
白尽泽默了片刻,翻身往他身侧躺,留那盏烛火是为了看余羡羞脸,此刻他正看着:“助兴。”
余羡:“助兴?”
“累了吃上一颗,便能缠缠绵绵纠缠整夜,除此外,第二日也不会觉得疲乏,算得上补药了。”
“你。。。”
余羡起身便要将那盏晃眼的蜡烛吹灭,白尽泽伸长手臂把人带回来,压在身下,擒住了手腕按在一侧,“该哄小雪凰了,今日的不快今日解决,攒到明日就哄不乖了。”
“不要你哄。”
余羡扭动手腕,“我不想同你做纠缠整夜的事。乏了,你松开。”
白尽泽嗯了一声,即便松了手余羡还是动不了,单单只有手被定在耳侧。白尽泽双手撑在榻的两侧,居高临下望着局促的小人。
余羡喉结滚动,缓缓吐了一口气:“白尽泽,你越来越。。。恶劣了。”
白尽泽闻之想笑,同他解释:“不是越来越,以前克制,现在不想克制,这哪叫恶劣,是回归本真。”
“狡辩。”
余羡说,“我同你谈谈正事,先松开。”
“何正事?”
白尽泽盯着余羡,唇边溢了些笑意,怕他麻,松了束缚,拥着:“说来听听。”
他掀被褥给余羡盖上,手臂落在腰侧。丝质衣衫布料偏薄,柔软的腰肢盈盈一握,就好似没穿。衣衫的温热贴着白尽泽,就像他方才说的,从前克制,现在不想了。
余羡弓着身,抵着白尽泽,嗡声问:“你还听不听正事了?”
他捉住腰上的手甩开了。
“你说,我听着。”
白尽泽的唇从他的面颊一路蹭下来,吻在净白的脖颈上,留嘴给余羡说正事。
余羡招架不住,闷声溢出喉咙,断断续续说:“你,白尽泽,你这般,我,我不和你说了。”
白尽泽愉悦地在他唇上啄一口,躺平后正经不少:“好,你说吧。”
“我时常听到的那串脆响,大概知道是什么发出来的了。”
余羡借助烛光看白尽泽,“我追灵梵到了村口,那里甚是热闹,我看寨子中女子穿着艳丽,项圈的坠子是银铃,发出的声音同我听到的很像。”
“看来,要找的是位女子。”
“可那项圈上的铃儿多,发出的响声过于密集,同我听到的有这一点出入。”
余羡说:“明日去看看,除了项圈还有什么能用铃铛做坠。”
夜风萧瑟,风声鹤唳,余羡往白尽泽怀里靠,还想说什么。简易的门被吹开,接着砸在土墙上,动静之大,梁柱摇晃。
白尽泽捞着余羡滚下榻,下一刻他们躺过的床榻被一柄铁刃劈成两截。木屑纷飞,几乎将土墙插成窟窿。来势汹汹,威力之大。
“稀客啊。”
白尽泽对余羡这么说,见风大召来外袍给他披肩上,“本是夜静风和,好好的良辰,可惜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