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然后离开海边,打车去了秋彤家的小区,一会儿小猪和秋彤出来了,每人背着一个旅行包。
秋彤去韩国散心和赵达剑的死是没有关系的,在赵达剑出事之前她就决定要去韩国了。
去机场的路上,我和小猪谈起她在加拿大的情况,小猪啰啰嗦嗦谈了不少,无意中就提起了许晴。
“她现在还好吗?”我问小猪。
“挺好的,一个知性而优雅的女人,事业做的很红火,但看起来却又不像是女强人的样子,看起来很娴静。”
想起许久没有联系正隐居在海边一个小渔村的江峰和柳月,想起他们三人之间那婉转的情感纠结,想起江峰和柳月经历的那些风风雨雨和生死争斗,我不由十分感慨。
江峰和柳月一直在牵挂着许晴,许晴是江峰眼里的亲人,对柳月同样也是,许晴这一去十多年,江峰和柳月一直在打听许晴的消息,我和秋彤虽然知道,却不能告诉他们,因为我们对许晴有承诺。
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我不由期盼着他们很快会有见面的那一天。江峰眼里的晴儿,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而稳重的中年女人了,岁月无痕啊。
当年似我一般在圈子里懵懂无知横冲直撞的江峰,现在也终于看破红尘和自己深爱的女人过着平淡平静的生活,虽然失去了什么,但他却拥有了最想得到的东西。相比之下,江峰显然是幸福的,起码比我要幸福多了。
想到这一点,看着坐在我身边的秋彤,想着远在明州的海竹,心里不由叹息了一声。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命运是不可抗拒的。
当然,这或许也是我自身的性格造成的,性格决定命运,有什么样的性格就有什么样的命运。
不经意间又想起柳月的女儿妮妮,宋妮妮,正在复旦大学读书的那个女孩,算起来到今年夏天,她就该毕业了。她想出国到加拿大留学,到时候我打算让委托小猪照顾一下她。
看了一眼秋彤,她在沉思着什么,似乎听小猪提到许晴,也勾起了她的无限感慨和思绪。
到了机场,我要去换登机牌,小猪却抢了过去:“我去——”
小猪似乎是故意想留点时间让我和秋彤说说话,我有这个直觉。
我甚至直觉,小猪觉察出了我和秋彤之间的微妙关系。
其实不仅仅直觉小猪有所觉察,甚至感觉老栗也看出了些什么,只是他不说而已。
小猪去了,看着眼前的秋彤,我的心里不由涌起异样的感觉。
“好好玩,开心点,忘记发生过的这场噩梦!”我说。
秋彤点点头:“嗯,我会的,去韩国这几天,我想梳理下自己的思路。”
“什么思路?”我说。
“没什么。”秋彤似乎不愿意告诉我。
“要玩就好好玩,不要多想那些烦心的事。”我说。
秋彤淡淡笑了下:“心不由己,身不由己啊。其实,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在家里想,在办公室也琢磨,我其实大概能琢磨出事情的大致脉络了。我知道我的事是谁在背后主使的,也大概能猜到赵达剑的死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证据的事,不能随便说而已。”
“很明显的事,当然,外人是猜不到的!”我说。
“做人做到这个程度,做事做到这个程
度,唉。”秋彤叹了口气。
“这事你不要多想了,想也没有用,以后多小心就是!”我说。
秋彤苦笑了下:“这不是小心就能解决问题的,也不是一味忍让就可以平安无事的。狼要吃羊,借口多的是,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着。”
我哼了一下,说了一句:“最终害人者都会害己的。”
秋彤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在我出事期间你都做了些什么,但我能肯定一点,我能出来,和你分不开!”
我的心跳了下:“为什么这样说?”
“就因为我知道在目前的海州,能为我的事奔波而且能具备操作条件的,只有你,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这些。但我其实又想不透你到底操作了什么。”秋彤说。
“真的是你自己想的,小猪没和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