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雀终于顿悟了。
世界上有三种人,社牛、社恐,还有周复卿这种。
社交流氓。
指,一开口就忍不住揍他的那种。
时雀明明已经没有那么讨厌他了,每次和他讲话的时候还是得自我调理一下,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揍了上去。
周复卿:“……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的问题!”
气性那么大!
和我聊过天的人那么多,怎么就你想打我!
时雀鄙夷:“说不定人家在心里打你呢?”
周复卿:“那肯定是他们没素质!见谁都想打!”
可能是任何人的问题!
但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周复卿坚信着。
听他这么一说,时雀又仔细想了想:“这么一说,那可能我还真和他们不太一样。”
周复卿挑眉:“哪里不一样?”
时雀:“我在没素质的同时,又比较坦诚。”
不仅心里想了,还要亲口说出来。
不然难出心口的一口恶气。
周复卿差点被他给气笑了:“你这家伙,一天不骂我两句你就不舒服是吧。”
时雀嘟囔着:“还不是你先说我查户口的。”
“小白眼狼。我大清早的跑来大禹楼找你,结果你问东问西和审犯人似的,我还说不得了?”周复卿咬牙。
时雀困惑:“你不是说,因为这边近才过来了的吗?”
周复卿一噎。
啧,说漏嘴了。
周复卿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气得跑去旁边的器械做了好几组无氧。
小没良心的。
时雀看着他绷得紧紧地侧脸,有点想笑,又反思着刚才自己是不是说得过分了点。
等会。
时雀拍拍自己的脸。
明明是他先来招惹的,怎么自己还内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