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下眼神,范凛总算明白过来,他们这算是在对暗号不成?
心中念头一动,想起了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随后开口:“howareyou?”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范闲也有些惊了,自己这弟弟还真的是将学以致用发挥到了极致。
紧接而来的,是极致的沉默,不过并未持续太久,双方都避开了这个话题。
“咳咳!诗会的事情,若若已经帮我们给答应下来了,所以不能不去,到时候就随便找几首诗意思一下,讨个诗名,对日后在京都行事有好处,京都各大小姐都会到场,说不定还能姐此机会和未婚妻见上一面!”
范凛点点头,不置可否,只是心里忽然有些期待,他只看过书里的描述,却不知道真正的林婉儿到底长什么样子。
步入房中,夜的寂静再度笼罩了整个府邸,门前的灯笼不曾熄灭,打更人很快从外面的街道路过。
庆国文弱,在庆帝的驱使之下,京都各大世家都开始有意无意的摆弄文风,只可惜,诗词文章需要时间的积累才能迸发其底蕴所在,不能一蹴而就,所以京都的诗词文会就显得过于形式主义了。
在官官相护的复杂关系下,真正有才的人,根本无法跨越阶级,至于诗会,更是连门槛都摸索不到,就连春闱科举都变得不在公平,深入官场的永远都是那些世家子低,这样的大庆,文学怎能不弱?
而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贵族子弟眼中的吟诗作对,就成了出风头的不二之举,诗书当中的文雅二字天天挂在嘴边,可吟诵出的作品却和打油诗一般可笑。
但更可耻的是,如此恶劣的诗文,竟然还会受到其麾下一众门客的吹捧,而本人也会沉浸在这股吹捧当中沾沾自喜,导致其他人也将此当作创作的标准,从此行成了恶性循环。
渐渐的,诗词之间的切磋风靡整个京都,但却丢掉了文人精神的核心。
范凛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他和范闲之间互相自爆,会不会造成影响呢?
而且按照庆余年的世界观来说,他们算不上真正的穿越,是神庙博物馆将存储的意识给抽离出来,然后注入到了现在的身体当中。
不过,距离范闲发现这一真相,还有相当大的一段距离,但也正因为自己的存在,似乎让范闲没那么孤单了,明显能从他身上捕捉到一股自信立场。
“算了,不想了,这破身份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坦诚相待是最好的选择!”
翻过身,范凛不在继续纠结此事,倒是担心起两日之后的诗会来。
这可是京都上流圈子的交友会,而靖王世子又是太子门下,相信此番前去肯定不是简单背个诗这般简单,上回郭保坤没能得手,肯定在在太子面前抬不起头,根据他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如此之好的机会。
“也不知道我这九年义务教育够不够用?”
感叹一声,他缓缓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