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涂山凛的声音并不响亮,却沉冷的叫人心头发慌。
江雪倾毫无惧色,缓缓站起身:“你爹地的事,只要你有本事,我人就站在这里,你大可以向我报复。”她顿了顿,眼色犀利,“我小弟的事,是你叫人做的吧?一直守在我小弟身旁的那个保镖,他人呢?”
刚才回程路上,阿卓便联系方宇哲,把事情前因后果转述给他。方宇哲立即着手调查,可是他们保镖队的人直到现在都没能联系上那位失联的保镖。
江雪倾原本猜测昨天绑架小弟的人是老太太那边派出来的,眼下却认为这位涂山家二少更可疑。他气冲冲地要为他爹地报仇,刚进屋时扫见江池的表情也有几分意外与古怪,江雪倾推测绑架那件事八成也是他做的。
真是一个完美继承他爹地草包属性的无脑阔少。
涂山曜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挑衅地注视着江雪倾。
“是我做的又如何?我看那个保镖不顺眼,顺手把他开掉,不行吗?”
他嚣张又高高在上,视普通人为草芥的模样,成功点燃江雪倾心中的一把怒火。
她扭头余光瞥见桌旁摆着的一只花瓶,用同样挑衅的目光回视涂山曜。
“你不是想为你爹地报仇吗?你知道我拿什么打的他?”江雪倾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个花瓶,“花瓶砸在你爹地后脑勺上,瓷片划裂大血管,血浆炸裂的场景,你亲眼看过吗?”
“你闭嘴!”涂山曜被激的脸色发白。
“一对一单挑,敢不敢?你如果能赢我,我就让你用同样的方式报复我。”
涂山曜闻言,视线上下扫视面前的江雪倾。
这个女孩身材苗条又纤细,脸蛋生的如蜜桃般水嫩,甚至还带有一点婴儿肥。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能打的,可她语气偏偏是嚣张狂妄的,叫他心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当场将她打趴下,让她哭着跪求他。
涂山曜讥笑一声。
“一对一,跟我打?我怕你一会儿哭着下跪叫我爸爸。”
“谁喊谁爸爸还不一定。”江雪倾冷笑着勾起唇角,“一句话,敢不敢?”
“阿姐。”江池不知突然闯入的这人是什么来头,有些担心自家阿姐。他轻轻扯了扯江雪倾的手,侧过脸担心的小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万一他也是个能打的呢?”
江雪倾拍拍他的手背,低声宽慰:“你不是想学散打和泰拳吗?阿姐今天就让你亲眼看一看,实战时该怎么吊打敌人。”
“呵,不知死活,还想吊打我?”涂山曜冷哼一声,白眼翻得更猛。
江池还是有些担心,扭头想让涂山凛帮忙劝说,却见他神色泰然地坐着,似乎很是放心。
江池不由疑惑地转头看向那个突然闯入的男人,仔细打量起他的身材。
他看上去挺高大的,身高起码有183左右。手臂上肱二头肌鼓胀,看上去平时没少锻炼。
江池心里没底,忧心自己阿姐会吃亏,只听涂山凛开口吩咐。
“阿卓,阿哲,叫门外那些不相干的人,全都退到树林那头去。”
“是的,少爷。”
阿卓和方宇哲领命,开始清退围聚在门口的那五个保镖。
那五人都是涂山曜带来的保镖,可他们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身手都在阿卓他们之下,并不敢贸然与两人发生正面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