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步:虽然唐涛喝了混酒,但以他的酒量,估计还不太会醉,所以回家后,还是啤酒伺候,喝到他半清醒半醉的状态就差不多了;
第五步:萧磊同志任务圆满完成,剩下的,就是乔昱森与唐涛两个人的战场了……不用猜了,肯定□□无疑,不过万一那家伙醉到没意识做不了了,那就营造出一副酒后乱性强迫自己的样子,乔昱森还在脑子里模拟了一下,睡衣要撕成什么样儿才显得更逼真
第六步:早晨醒来,面对唐涛首先要装无辜,然后装尴尬,最后装生病……期间乔昱森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搞点什么出血的桥段,后来否决了,主要还是怕麻烦。
以上六步实施完毕以后……嘿嘿,乔昱森歪着嘴角笑的很阴森,他就不信唐涛是木头做的……
结果没想到的是,计划从一开始就没步入正轨:
当天快下班的时候,一个女同事说肚子痛,乔昱森想着开车顺便给她送医院,结果不到二十分钟路程,姑娘疼的脸都白了,进了医院一检查是阑尾炎,医生建议手术;姑娘是外地人,父母家人都不在身边,和一朋友合租,但打她朋友两个电话还联系不上,所以乔昱森只能跑前跑后为她手术签字,办理住院等等,一通忙下来,已经是8点一刻了;期间打电话给唐涛,说先让他接了小磊去吃饭;这边一结束,就赶忙开车往那家西餐厅开,心想,喝酒的时间还是有的;路上开了近半个小时,找车位又花了近二十分钟,好不容易才在离那家餐厅几百米外的一个地下停车场找着车位,停好了出来,已经过9点了;这一会儿功夫,他儿子已经打三个电话了,说“爸爸,你还要多久?再不来我们就吃完了!”
刚过了马路,就看到对面过来一个人:176左右身高,偏瘦,样子30岁左右,棉布鞋,浅灰色棉布裤子,藏青色短款风衣,围一条灰色毛线围巾,头发很短,面色红润;乔昱森视线撞上这人时,对方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便笑着打了声招呼;
“乔昱森,你好!”
“张校长?这么巧?”
“挺巧,好久不见!”
“两年多了吧,您什么时候来的上海?也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去接您!”
“今天刚到!”
“您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宝山,明天有个上师过来,正好我来上海,所以准备去拜访一下!”
“您怎么过去?”
“刚问好路,上海这边方便,地铁公交转转就好了!”
“这样,我现在送您过去好了!”
“你忙你的,我自己坐坐车很快的!”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对了,您吃饭了没?”
“我斋戒!”
“哦,忘记了,呵呵,走吧,我车在马路那边!”
“对了,还是要代学校的老师孩子们谢谢你跟欧阳骏辰!”
“您说好多遍了,呵呵,再说我就不好意思了!”
遇上的这个人叫张成,乔昱森是18岁暑假那年认识他的,这是一位佛教徒,准确的来说,是一位修行人,法名:了尘;如果非要说乔昱森还有信仰的话,了尘师傅就是他的信仰。
唐涛坐在窗口,总是不经意的看向窗外,自从遇上乔昱森,他体验了好多以前人生中从未有过的第一次:第一次酒后乱性、第一次与一个男人上#床、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心、第一次理性在感情面前显得无能为力、第一次分手分的这么不干不脆、第一次强烈的想把一个人困在自己身下……他的骄傲不允许任何人践踏自己的真心,但每一次看到乔昱森被自己故意无视后的委曲样时,又忍不住想过去抱抱他,哪怕这个人会再次忽视他的感情;已经记不得有多少遍了,他告诉自己:就这么淡了才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可是真正动过心的感情,根本没有办法选择;那种身不由己的悸动,那种莫名其妙的吸引,那种无能为力的沉沦……有时特别想,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又何妨?可是他不懂乔昱森,那人有几分真几分假?几分游戏几分真心?他是个看起来轻浮又轻率的人,是个给人感觉对什么都不在乎无所谓的人,你永远跟不上他的节奏,永远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干什么?
就比如,今天早上接到小磊的电话时,唐涛其实已经猜到应该是乔昱森约的他,如果不自欺的话,他知道自己其实是开心的,也在期待着,或许这个日子并不能说明什么,但至少欣慰;有时候他也希望从那人偶尔冒出来的那种过分殷勤中寻找出对方认真的证据;然而他们的饭都吃完了,乔昱森的身影才出现在街对面;没想到,下一眼再望出去时,那人面前已经多了一个男人,两人貌似聊着什么,唐涛是第一次看见乔昱森那种类似于大男孩般羞涩的笑,可惜不是在自己面前,之后他就跟对方一起离开了;唐涛脑中忽然闪过一种想法:乔昱森约他,不会是为了让他带着小磊以方便自己去约会吧?后来再想,乔昱森至始至终都没说约过他好吧?看着面前正在喝橙汁的小家伙,唐涛忽然苦涩的笑了一下,第一次发现,一个男人自作多情起来,还真是酸涩的要命;
“唐爸爸,你笑什么?”
“呃……没什么”
“啊~那你会不会是中毒了?”小家伙像是想起什么来,忽然担心的问了一句,
“中毒?”
“是啊,我爸爸说,有一种毒叫‘三笑逍遥散’,中了这种毒后,会不自觉的笑,最后笑三次就死掉了!”
“你爸爸太无聊,教你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