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道:“老爷子原本就有肝疼之症,这一下肝气大~发,血压升高,一时肝郁气滞,这才引发了脑溢血,所幸被扶住了,头没有磕到地上,又及时就医做了手术,没什么大碍,静养就好了。”
随后又告诫道,老爷子上了年纪,血管脆,切忌暴饮暴食,注意稳定情绪,不要惹老人家动气。
<divclass="tentadv">众人连连称是。
“爷爷……”
刚刚做完手术,南三财还很是虚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靠近床边的南颂,嘴唇颤动半天,“养、养出……这样的儿子,家门不幸啊……”
南琳含着泪唤了声:“爷爷!”
南颂握着老爷子的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爷爷,别怕,有我在呢,没人伤得了你。”
将老爷子哄睡着,出了门,南颂脸上的笑意就尽数收了起来。
“南宁柏人呢?”
顾衡:“还在医院。他被喻、喻总踹的那一脚也不轻,腰伤未愈又跌到了尾椎,刚从急诊离开,老K已经带人过去拦住他了。”
南颂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让老K把人带到医院东门外头的一个空地,那里没监控。”
顾衡抬头,原本想说什么,可觑到南总的脸色,便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只应了声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外走,赵管家和南琳留在病房照顾南三财。
高级病房外头,一溜的黑衣保镖。
何照站在喻晋文身后,瞧着南颂一行人离去的身影,只觉得后脊椎一阵发冷,咽了口唾沫,“喻总,南总这是要做什么去?不会真的要……弑、弑叔吧?”
喻晋文面无表情,只冷冷地说了句,“跟自己的亲爹动手,这样的人渣,难道不该死吗?”
——
天色阴沉得厉害,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阴雨绵绵。
“你、你们想干什么?”
偌大的空地,围着一圈黑衣人,被围困在中间,坐在轮椅上的南宁柏,神色慌张,被这阵势吓得脸色青白,话都说不利索了。
黑衣人往旁边散去,开出一条道来,老K撑着一把宽大的黑伞,遮在南颂的头顶上。
伞檐微微上台,露出南颂一张清艳却寡淡的脸。
她手中捏着一枚打火机,轻轻一打,幽蓝色的火焰将嘴里叼着的细烟点燃,伴着一声轰隆的雷鸣,她眼睫上抬,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白烟。
南宁柏坐在轮椅上,暴露在雨中,被这一道响雷惊得心猛地一颤,眼睛都被雨浇得睁不开,恍惚间,他竟在南颂身上看到了大哥南宁松的身影。
不,是洛茵!
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回来了!
“……南、南颂!”
南宁柏甩了甩头,强迫自己看清眼前之人,嘴唇哆嗦着,“你、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杀人不成?”
南颂垂下眼,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烟,神情寡淡且懒散,伴着白色的烟雾,她弯起红唇,冷冷一笑,“死?那岂不是太便宜了你。”
她要让他生不如死。
“老K。”
她伸出手,一根铁棍转瞬便交到了她手上,而后,手起棍落,一声惨叫划破乌沉沉的天空。
喻晋文站在伞下,眼睁睁看着空荡的轮椅滚到了墙边,南宁柏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膝盖下面的两截小腿骨,生生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