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紧锁着玉浊,很凝重很慎重地开口:“留下来。”
“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重临,不是为了君臣。”
“是为了小九。”
“你知道的,她没什么可以信任和说话的人,没什么在意的东西”
没等暮白说完接下来的话,玉浊就已经出口打断:“你在跟我说笑?”
“不,认真的!”
玉浊微笑着摇头,声音清润好听:“可惜了,我就喜欢牺牲这东西,就是想自私地让九记得我。你们想背着我做好人?暮白,你休想!”
你休想!
想丢下他,不可能的事情。
院门口。
暮白、玉浊、重临三人如同被定格了一样,就这么站于原地对视着,不动不言不语,用眼神交流着一切。
九音一抬眸,便撇见院门口处,暮白他们那熟悉的身形。
坐于位上的女子微微蹙高好看的眉头。
如琉璃般清澈见底的眸子轻敛,望着暮白三人好一会,才偏侧着头,用平平淡淡的语气漫不经心地唤道:“暮白,我饿了。”
忽地!
一道清冷漠然的声音从院内击来。
会夹着一点点俯视苍生的压迫,只有实力极高的人才能感受到,院内的空气被击散了半秒才回拢。
饿了
没有可能!那就是暮白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最好听的声音,他愣了半拍,然后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话意。所有的思绪都被九音的声音给挥散。
暮白想都没想地朝着厨房走去:“行,坐那,等着。”
“还知道饿,老子以为你要绝食了!”
那骨节分明的手插入裤袋。
暮白会自认为很帅气拔弄着额间的碎发,在训斥九音的时候,语气从不会染上严厉,只有无奈与宠溺。
对待她,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哪舍得说半分不是。
九音望着暮白一步一步地迈入厨房。
忽地。
路刚走了一半,应是在半路想起了什么,暮白又顿下身形朝九音半转身,抬高的令指勾着一块玉佩,玉佩在光线下反着莹莹的淡芒:“小九,认得这东西吗?”
九音神色淡淡地略过玉佩:“认得。”
“要吗?”光线下,暮白穿着休闲风的衣着。
在万千世界当中显得并不唐突,会很帅,尤其是他懒洋洋说话的样子,带有一种渗入人心的酷。
九音收回目光,坐直了身形:“不用。”
听闻。
暮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便走,玉佩被他握在掌心,五指收敛,一点一点地收紧,伴着咔嚓咔嚓的声音,玉佩的表面都已经升起了裂纹。
九音看都没朝玉佩看一眼。
她刚坐好身形,玉浊与重临便凑了过来,身形修长伟岸的重临坐于她的身侧,手撑在桌面上,和往常一样,拖着下巴望着她笑得像个傻子。
对,就是傻子。
“君臣,你干什么?”
“九,我告诉你,就在你转头的时候,君臣居然敢使阴谋。”
“瞧瞧,这颗棋子是被他从这个地方,移到这个地方来的。”玉浊睁着眼睛,很认真地凑近了看着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