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朝快点去,说得惨点,让母亲多心疼心疼我。”
“人人都是报喜不报忧,阿柔这样,不怕你母亲心中担忧你?”颜初瑶看向与众不同的封予柔。
“你在宫中,而你母亲在宫外不能时常来瞧你,那她心中只能干着急了。”
封予柔看着这编毁了的花灯,一直编不好心中就越烦躁,气恼道,“她才不会心疼我。”
“胡说,封夫人的情感不会外露,她内心可心疼你了,”颜初瑶宽慰着,“要是知晓她唯一的女儿这般想她,你母亲心中不知如何难受呢。”
“说得好像你是她肚里的蛔虫似的,她想什么你都知晓,”封予柔自是知晓自己母亲的性子,但就是忍不住想要反驳。
“这可不敢当,要是被我母亲知晓了,她可会吃醋了,”颜初瑶笑道,“母亲定会说,你去做封夫人的女儿,你与她更亲。”
“那我母亲得高兴死”封予柔忍不住笑出声来,又看见手中的花灯,明明是按着海棠教着编的,怎么就是编不好呢。
封予柔丢开未完成的花灯,“不编了,真是什么都欺负我。”
“我来时看你编的有模有样,还以为阿柔会呢,”颜初瑶捡起被她丢开的花灯,仔细看看,竹条未压实,都要散架了。
“太难了,学不会,”封予柔委屈的说道。
“我瞧着很不错,”颜初瑶认真夸奖,对于初学者是真的可以,“你就是心中烦躁,静不下心来才觉得难的。”
颜初瑶拿起那本册子翻看着,封予柔见其看的认真,“阿朝要现学?”
“那不然能怎样?”颜初瑶头也不抬的回道,“以前我也没有做过,不会啊。”
封予柔高兴的凑近,“那我们一起,我学的比你多,你哪里不懂的可以问我,我教你。”
“好。”
颜初瑶带来的慧兰与念兰也跑去与海棠那,四人凑成一块。
海棠心累,杜鹃还是个半吊子,又来两个一点都不会的,她今日是来做师傅的吧。
一刻钟后
颜初瑶放下册子,拿起刚刚被封予柔抛弃的半成品,慢慢的编了起来。
“阿朝,拿过新的竹条,这已经被我做坏了,松松垮垮的,到时的花灯都不美观。”
封予柔既惊讶阿朝学的那么快,又想到她手比自己的巧,便也觉得正常。
“不用,这盏就很好,阿柔你只是没有压实,它才会松的,用点力压实就好了,”颜初瑶指出这花灯的不足。
“我,我怕用力大了,会把竹条压折,”封予柔解释道,“我都做了一半了,压折了不是得重新再来过嘛。”
封予柔想在颜初瑶过来时,做好一个成品架子,让颜初瑶好好夸夸她手巧。
没想到她来时,封予柔看着自个手中的花灯不忍直视,那求夸奖的话语也说不出了。
“这竹条韧性那般好,哪有那么容易折啊,”颜初瑶笑道。
“阿朝仔细些手,别被竹子划伤了。”
“知晓了。”
封予柔静静的扫过殿内五人都在忙活手中的花灯,盯着颜初瑶,看其认真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
每回见颜初瑶她都是读书练字绘画,或是摆弄她的琴等等与才女文艺沾边的,头一次看她那么接地气的做花灯。
这要是被阿朝祖父知晓他培养的孙女,在做商街小贩做的手艺活,会不会骂她把他的文艺孙女带坏了啊?
封予柔很想阿朝祖父知晓这事,可惜在宫里,宣远老侯爷不能知晓此事。
她是真想带着颜初瑶在宣远老侯爷眼皮子底下刨土去,气死他。
“小姐,你不做了吗?”杜鹃见封予柔只盯着颜良娣做花灯,自己却没动作,忍不住问出声。
这提做花灯的可是小姐啊,现在小姐一盏都没有做好却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