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时朝扭头朝殿门的方向看去,没有看见封予柔的身影。
“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颜初瑶忍不住的笑了,“妾身是问,殿下你说的是阿柔吗?”
楚承时怀疑自己被颜初瑶耍了,时常出现在栖云殿的不就只有封予柔一人嘛。
明明自己的宫殿也很宽阔,偏偏要成天杵在人家殿中,也不会不自在。
“除了她,还能有谁时常上你这做客的?”楚承时反问,“你明明知晓孤问的谁,还来耍孤。”
“妾身可不敢,说实话,阿柔如今在作甚,妾身也不知晓,”颜初瑶道。
“殿下可别在她面前说她是栖云殿的客人,她会不高兴的,以往在侯府都未将她看成是客。”
“的确会不高兴,如今可不能惹她不高兴,小心病情加重。”
“对了,这段时日,她身子如何了?”楚承时想起上个月还给她请了太医。
当日东宫一连请了两回太医,还闹了一场乌龙,以为后院又有哪个人有孕了呢。
楚承时也很疑惑,为何他成为储君到去年冬,整整有五年的光景,后院再无人有孕了,虽说他不是很在意,但还是感觉很奇怪。
“看着与以前大差不差,具体情况要她自己才清楚,”颜初瑶叹息道。
“是太医的药无用吗?”楚承时看向颜初瑶,“如果没用,那换一个太医试试。”
“太医只是开的安神汤,并未开什么药,”颜初瑶面露苦色,“就是多换几个也没有用。”
“那么难吗?”楚承时心道,她该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太医可是集全了整个大雍医术最高的大夫,他们开的药都没用,那岂不是无人能治了?
“妾身估计阿柔是心病,她得靠自己想开,”颜初瑶道,“外人说再多,她不听,就当没有说。”
楚承时想了一会,“初瑶,要不将封夫人召进宫,开导开导她,让她想开些。”
余生只要不出意外,还得在宫中住几十年呢,封予柔想不开,那这辈子有多难过啊。
楚承时不理解,他从出生就住在宫中,二十几年了也不曾抑郁,封予柔才住了半年就情绪不对了,真是想不通。
“要不殿下试试?”颜初瑶道,“妾身时不时就会去陪她一下,去时阿柔还挺高兴的,但夜里没人时,她怎么样,我就不知了。”
“封夫人入宫也不是长久之计,”楚承时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惨,外有家国大事,内有后院琐事,每天都过得挺累的。
再这样下去,想来不用多久,自己就要陪封予柔一同悲伤春秋了。
“初瑶,你受累些,多陪陪她,她平时爱与你玩。”
颜初瑶无语,不用楚承时吩咐,她也知晓。
“好,妾身知晓,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忧阿柔,她没事的。”
楚承时点点头,他也不敢去,去了大眼瞪小眼的,双方都不自在。
“以往予柔在宫外都是自由的,如今将她困在小小的东宫,也是委屈她了,”楚承时道。
颜初瑶深表赞同,又听其道,“她闲下除了往你这跑跑,就没地可去了,想来也是日子太过枯燥乏味,就容易瞎想。”
颜初瑶听的云里雾里的,依着刚刚楚承时的话术,问。
“殿下,你想说什么就别绕弯子了,听着怪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