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自己大解脱——她并不要求他人大解脱,甚或把向他人传达和强求这种大解脱视作自己的义务。
这句话似乎很难理解对吗?那么梦境中的墨丘利乌斯将再次为您带来一个故事,不过,这个故事不是说给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听的。
小宝宝,它属于你。
当黑色的乌鸦们飞到树枝上,睁着暗红色的圆眼睛盯着从树枝下路过的每一人。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正在这块暗沉的天空下酝酿。鲜红的太阳隐没了,天空逐渐变成墨绿色,蜻蜓越飞越低,人们觉得空气中的水珠重得几乎快要落下来。
一个穿着铁鞋的女人轻轻敲击一扇门,她说:“龙布尼卡,请开开门。”
门内什么声音也没有,女人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起来,“龙布尼卡,请你开开门。”
门内依旧什么声音也没有,女人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她不断地喊啊喊啊喊,最后喉咙变得越来越大,整个人也变得愈发修长起来,就像一团被拉长的面团,又像是一只白色的蛇。
最后,变得修长纤细的女人用腰与脖子缠住那座豪华的庄园,她将脑袋从烟囱里探进去,一直向下向下——直到仆人的斧头将它劈成两半。
外面的雨终于落下来,将先前树林里的小坑灌得又圆又满。长得像芦苇一样不知名的野草堆积在湖边像是一张绿色的毯子,乌鸦们叼走了草叶上色彩鲜艳的花朵,一个抱着羊羔的男人走进水池中央。
“告诉我吧,迪明迦,”男人怀抱里的小羊睁着细长横向的黑色瞳孔,三只铃铛随着它摇摆的动作玲玲作响,“你还想要什么?”
名叫迪明迦的怪物晃着不断流血的脑袋跑出庄园,她的头很痛,鲜血不断往下|流,将视野变成鲜红色一片。白色的皮肤因为那些丛生的灌木与杂草而被不断剐蹭,最后她也变成红色中的某一块。
嘶!
墨丘利乌斯将身体蜷缩在一起,竖向的蛇瞳埋进身体里,从那两张属于蛇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最后,它轻轻攀上那盏由黄铜丝缠绕起来的屏风,安静地看着背对着它的女孩。
——
我正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件黑魔法物品。很显然,一个消失咒明显不符合我的风格,作为一个投机者,我往往更喜欢挖掘它背后的价值。说不定将来老马尔福还会在店面的货物柜上看见这件曾经被他塞出去栽赃陷害的旧物。
他会将这件无形中的罪证高价买回去吗?
当我向日记本施加几个鉴定的咒语之后,一个奇妙的想法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还记得那本《十六世纪的黑暗魔法》吗?我曾经吐槽过某位不爱护书本的家伙将记载“魂器”的那一页纸折的乱七八糟。而就在刚刚,某个咒语打到日记本上所起到的反应与书目上记载的辨别魂器一模一样。
这是一件魂器。
啊这,这可就不值钱了啊。
不知道是那个小机灵鬼把自己放在这么一个又破又旧的本子上。要知道,当我看见魂器这个词语的时候,可是幻想过把自己的灵魂放在邓布利多校长的那只凤凰身上,那才是真正的不死不灭。
啧,小伙子,路走窄了啊。
我套着手套拿起羽毛笔,想试试看当我在这张本子上写字的时候,某片灵魂身上会不会同样出现文字,如果有,我就把魔法史论文全抄上去再给老马尔福寄回去。
堂堂马尔福,竟然只能拿出这么个破烂货陷害别人,丢人!
手因为套着厚厚的手套而变得迟钝,墨水一下子全蹭到本子上晕开好大一团。我盯着那团墨迹,看着它慢慢消失,随后又变成一句话吐出来:
【您好】
看上去还能交流,不知道是哪一年的老古董。
【请问,邓布利多打败盖勒特·格林德沃是在哪一年?】我流畅地在本子上写道。这样就能够将这个本子的历史粗略地做出划分,我也能对这个藏在本子里的老家伙所处时代有所判断。
不过,制作魂器是一项极为复杂高深,往往伴随着杀戮的大工程,近代英国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呢?
神秘人?
【1945】
看样子还是个年轻人。
【真神奇,你居然能够知道魔法史的题目,你是活的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