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呵,咳咳。”离澈擦着唇边的茶水,哭笑不得,“这名字谁起的?这么缺心眼儿呢,听听,这得多大仇啊!”
土河一本正经:“他娘。”
无殇斜眼看着旁边装腔作势的土河,漫不经心接了句:“把‘去’和‘的’字加上,不要装文雅。”
“你想骂人就直说好了。”金渊嘲笑道,”我们不会介意的。”
苍雪故作镇定,涵凝悄悄戳了她一下,苍雪马上就笑开了,引得众人诧异不已。
苍雪心说花娘的帕子上又没说那个将军叫张余。
“昨日已经说了这事儿,也不知都安排好了吗?”
此话一出,大殿寂静如初。
片刻的功夫——
“请宫主号令!”
苍雪拨弄着额前的长发,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梢眼角都向上弯了起来:“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声音一冷,“无殇带落堂二十好手混在各府随从中,本宫号令一出,除了我们的人,剩下的所有人都不用留了。火堂水堂善后,烟姒领泉堂医术最高的十人在云升楼待命。”
“这一次,我们玩一票大的。”
众人领命而退,唯独涵凝还留在苍雪身边,许久才开口。
“宫主还敢信他吗?”
苍雪微眯着双眼,轻轻点了点头:“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这是信不信的问题。我信他,自然是有我的原因。”
“宫主有时更像一个赌徒。”涵凝道,“我知道您对他仍有疑虑,只是信得过烟姒罢了。”
苍雪在心里默然道:我谁都不信。
“漠瞳那里还有消息过来吗?”
“没有。”
“花娘?”
“也没有。”涵凝想了想,又道,“漠瞳是外臣,进不得后宫,花娘的人更进不去,还是我潜进去吧。”
“漠瞳的功夫不比你差,花娘更是在你之上。”苍雪无力的挥了挥手,“算了,也许是贺兰太后的意思,她终究比不得我,她还有亲人。”
“活了二十多年,被自己的亲人算计了二十多年,害了二十多年,但愿,北辽皇宫里的那些人,还能留点良心。”
“狐凌不是一只狐狸,她是一头狼,那些人最好不要把她逼急了。狗急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把一匹狼逼急了,可就要吃人了。”
涵凝悄悄退下。
苍雪睁着双眼盯着大殿上精致的花纹。
要一匹狼去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会是什么后果?
可是皇宫里并没有什么消息,你也不曾出来对我说过什么。
你答应了。
但我不信。
究竟是什么人,可以困住你?
究竟是什么药,可以制住你?
除了摄魂术,还会有别的方法控制你的灵魂?
还是我错了,你我本就不同路?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苍雪突然觉得这件事不想自己想的那么单纯,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这件事疑点越多。
五天时间,就要让一个女子嫁人,而这个女子还是一国公主?!
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