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书就是朵撵也撵不走的烂桃花。
“二表哥,你误会了,这荷包不是我的,我也从来不将荷包轻易地赠与给男子。”
如今之计,只能咬死不承认了。
沈惊晚面色冰冷,声音也绝情:“二表哥,你这些行径都是在自我感动,自作多情。”
“我没有喜欢过你,也不喜欢你。”
秦易书容颜煞白。
他似是被她的话语给怔到说不出话了,后退了一步。那清润明亮的眸光碎了碎,出现了名门公子身上从未有过的落寞。
沈惊晚没给他希望:“表哥现在的行为,于表妹而言,都是一种负担。表哥不是喜欢我,而是想置我于死地!你明知道你身份尊贵,而我不过是一个无人问津的表姑娘,舅母知道了,定不会放过我的。”
“还请二表哥放过我,给表妹一条生路吧。”
沈惊晚低颈,又对他福了下身。
秦易书脸色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沈惊晚的话,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
表妹竟然说是他的一厢情愿,那么往日的情谊,还有她送的那枚荷包,都是假的么?
见沈惊晚全身都透着疏离,秦易书只好将苦楚生生咽回肚子里。
“表妹的话我会回去好好想想的,那……我便不打扰表妹了……”
秦易书痛心刻骨,再难过,还是对着表妹露出了一个温柔安抚的浅笑。
怕再引起她抵触,秦易书强撑着离开。
见他没要回那荷包,主仆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这枚贴身荷包,被抱玉急忙地收好。
沈惊晚看着秦府高高的飞檐,蹙了眉。
好在秦易书心智纯真,若换作是另一个人呢?
她的荷包上面都是亲手缝下的“凝”字,若是他人拿她旁的荷包一对证,那她就会陷入一个百口莫辩的境地。
究竟是何人……
与此同时,明明是夏令气温炽热的园子,可沈惊晚却莫名感觉到了凉意。
如同感知到了什么,沈惊晚忽然回眸。
园子幽静,不远处有人穿过月门,重重花影下衣影浮动,隐约瞥见一道模糊却冷艳幽绝的侧脸。
待疏朗的风停住,那摇曳的树枝树影逐渐褪去。
沈惊晚见到了男人淡泊庄严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