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马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轻易便被丁铠一几句话带跑了。
丁铠一说:“等景越来了看他态度,如果他有反水的迹象,我们就把港口的事捅出去,这样就算警方要抓我们,我们也算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证据,起码算戴罪立功,能减刑。”
他还不至于那么傻,以前陪景越睡时,从对方那边拷走了不少重要的东西,几乎都是环洋娱乐的内幕,港口那些人的名单他也是有的。
“好好,那我就跟着你了,你可别把我卖了啊。”
“卖你做什么?我还要你帮我做个事儿呢。”
“什么事?你说。”
“绑架这件事,你咬死了是景越指使我们的,知道吗?”
“行,没问题!我也不问为什么,我信你!”
两人刚刚说完,便听见外面有车子急刹车的声音,马万立刻探头看过去,一眼瞧见景越从车里走下来。
“来了!越哥来了!”
“下楼。”丁铠一快步往楼下跑,他看着水泥楼梯一阵头晕,但很快缓过来,立马冲了下去。
马万紧随其后。
“越哥。”丁铠一一见到景越,便扑进了对方怀中。
景越嫌恶地将他拉开:“人绑来了?”
“照你的要求,绑是绑来了,就在仓库,不过……”丁铠一面露为难。
“不过什么?快说!”景越厉声问完,走向仓库的方向。
马万立刻帮他把卷闸门打开,仓库中再度有了微弱的光亮。
“不过我们帮您绑来的是柳尘。”丁铠一将藏在口袋中的手机录音掐断,“那私生子身边都是人,我们实在是不好下手,这不正好撞见他心头肉了么?”
景越看到柳尘的瞬间,表情就变了,戾气消散,眼中满是色眯眯。
“哎呦,这不是柳尘吗?”
柳尘丝毫不怵,眼神冰冷,他不笑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覆上一层寒霜,非常难接近。
景越沉下脸,往前跨了几步:“少他妈用那种眼神看我!”
见他扬起手要打人,柳尘不卑不亢,头都没动一下。
令他没想到的是,丁铠一将景越拦住了:“越哥,这可不兴动手。”
“做什么?我教训人还要你同意了?”
“不是。”丁铠一赔笑道,“就是他要是哪儿磕了碰了,有个什么闪失,不太好跟那私生子交易,而且你瞧瞧他这一头血,别再脏了你的手。”
景越忿忿收回手,视线往下一扫,才发现柳尘穿的衬衫不大合身,再仔细一看,就发现他领口下面有吻-痕,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
他从第一次见到柳尘,就想尽办法要把人搞到床上,结果人没睡到,自己脑袋先开了花。之后,更是在宴会上吃了瘪,被景恒大骂一顿,直接被关了起来。紧跟着就是一路吃苦,东躲西藏,如今更是落得如此境地。
全都是因为柳尘!
一把扯住柳尘的领口,景越骂道:“呸,那私生子对着你这玩意儿还站得起来,真的是什么烂货都吃!”
柳尘嗤笑:“怎么?我和我老公一夜七次刺激到你了?睡不到我是不是把你急死了?”
景越被激急了,一脚踹上去。
柳尘感觉小腿一阵痛,连人带椅摔在了地上。
“把他锁好,他手机呢?”景越甩开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问。
“在这儿,不过没电关机了。”丁铠一朝马万使了个眼色,跟着景越一起离开。
卷闸门第二次被关上,柳尘侧躺在地上喘着气,半晌,才从小腿的疼痛中缓过来。
月亮不知何时从云层中露出了头,月光从仓库上方的通风窗照进来,混在那堆铁质废品中的匕首更加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