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与梁晃互通了身份来历,大伙寒酸了一下,李连长说:“本来这批药品今早上从船上下来就装进鬼子开来的军卡拉进了山木堂,可中午过后它又从鬼子的堂口出来去了城边那个江岸驻防站,我的兄弟一路跟随的,也看见那批货卸进了码头边一个仓库里,你们说这是为啥?”
“不会是死了那几个警察让鬼子嗅到了杀机,觉得山木堂那帮草包保护不了这批货才转移的吧?”徐三晚说。
“那个驻防站有多少人?”梁晃问道。
“一个中队顶多不过三百人,哎,这也不对呀。”马老六说:“鬼子既然怕有人夺回这批货,为啥不直接进军营里去?那里不是更安全么。”
“有一个可能就是这批货有了去向,既是前线急需的物资,我军用得上,日军也肯定用得上,前一阵子的台儿庄会战,鬼子伤亡也挺大的。”李连长说道。
“这就有可能了,这是战时急需的药物,那两个黑心鬼吃不下这批货的,怎么敢把药品卖给自己的敌人来救援伤员,所以干脆做回好人把药送上己方前线。”徐三晚说道。
“这么说这批货又会重走水路进内陆,不过这回押护可不是上一次的溥弱了。”梁晃看着大伙。
“可能就这两晚的事,鬼子没准会动用内河炮艇。”
“鬼子动用军舰也得抢回这批货!不然这批药品用在敌军的阵上,且不说我的下场有多难看,对我军也是很大的损伤。”
梁晃说着站起来,有人问他要去那?他说立即到那个驻防站作观察,是该从岸上抢还是到了水上再抢。
李连长就提出和他一起去,其它人也说要跟着去,梁晃说多人去了反而不好,说过后再另寻地点会合。
他们下楼之后,恩秀和水叔从楼下上来,几人又围在火炉前吃猪蹄子。
这下马老六看了眼水叔和恩秀,对徐三晚说:“你这么带着一老一嫩东躲xZ下去不是办法呀,这日子过得挺危险的不是。”
花二也问恩秀说:“弟妹你心里啥滋味,拖家带口的。”
花二说的拖家带口,很可能说的恩秀肚里还有个孩子。
恩秀笑了笑说:“那句话怎么说的,是鸡是狗看他的了。”
徐三晚却说:“有啥危险的,要我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去那儿都没有我身边安全。”
“瞧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赞同了。”马老六扯着嗓门说:“你这一家子怎么都得有个落脚点,往下这事咱就给你办了,不然你带着一家大小去打鬼子,这事我就不落忍了。”
徐三晚放下手头的活,站起来。“那这下就走呀,咱去看看那家的女人回来了没有。”
“怎么你看好地方了?”花二跟着站起来。
“我想把那边的巷子口一个房子买下来,开个茶楼,做咱往后的潜伏点,却不知能呆多久的,过几个月又卷包袱跑路也是说不定的。”
“先安下家来再说,往后的事别去想,不然你对不住你老祖宗给你的钱。”马老六先行一步下楼梯。
“你要不要过去看看?”三晚下楼梯时回头看一眼恩秀,她只是指了下头上包的头巾。
三晚下到二楼却听到上面水叔唠了句,这辈子还能不能回去咱徐家了?
三人来到那家美观洋服楼下,看了楼房的位置和样式,两人都说值得买,既能做营生也方便联络。
徐三晚说,往后咱得多在城里安插这样的落脚点,跟鬼子斗,就要做到狡兔三窟,还要有一呼八应的阵形。
说着话见一个女人提着一袋子东西从路上暗处走来。
女人发现家门前站着的三个人,立马就去旁边屋子下找家伙,随即提着一把大扫帚过来,又气又慌的喊道:“你们这帮杀千刀的,那死鬼都被你们榨剩最后一口气了,你们这帮杀千刀的还不肯放过他!”
徐三晚赶紧出言道:“大姐,你误会了,咱不是来害你的,咱是别处过来做买卖的,就想在这地段找个铺面房干些营生,看上你家的房子,就想过来问你要不要卖了,手头好有笔钱的,解决家里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