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暂且相信你。下一个问题,你的身后除了斧头帮还有谁?”
“中统局。”
“我问的是具体的人。”
“陈立夫。”
“什么时候认识的?”
“两个月前。”
“怎么认识的?”
“呃——”杨慕初说不出来了,杨羽柏一抬手,说道:“打!十板!”
挨了十下之后,杨羽柏再次问道:“你和陈部长怎么认识的?他贵为南京政府的高官,蒋委员长面前的红人,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不出名的小辈?而且,还能另眼相待,任由你在上海滩搞风搞雨,这其中必定有问题,说吧。”
此时杨慕次也在思考,不到两个月前好像正是自己以身试毒在医院养病的时间,那时候大哥为了替自己隐瞒而扮成自己的样子去了南京,难道就是在那时认识了陈部长?因为陈部长最近都没有离开过南京,而大哥又那么巧在那个时间去过南京,这般想来,还真的有可能。那么大哥这般难以启齿就是为了自己?如果说了这件事就要牵扯出自己以身试毒,再牵扯出自己的身份和其他的所有事情,到时候,不知道父亲能不能挺的住。想到这,杨慕次担忧的抬头看了眼父亲,欲言又止。
这时杨慕初却开口说话了,他回道:“爸爸,其实我和陈部长只通过电话而已。当时因为我急需人手,就花钱收买了几个斧头帮的小头目,逐渐收拢了斧头帮的一些势力。不知道怎么着传到陈部长耳朵里,他就对我起了兴趣,然后打电话来找我谈话,说只要我能完全控制住斧头帮,他愿意提供给我所有的帮助。当时我正在为营救爸爸的事情着急,于是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我也不敢真的去做斧头帮的当家人,只是扶持了一个人而已,而且,这当中陈部长也出了不少力,所以我才能做的如此顺利。事情就是这样。”
杨羽柏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并没有说的完全,肯定还有所保留,不过在看到他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也就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接着说道:“你和陈部长之间有没有秘密协议?”
“没有。”
“没说实话,再加十板。”
“啊——没有,真的没有。”
“既然这样,你随时可以退出中统了?”
“爸爸,”这个问题杨慕初回答的相当无奈,“这需要时间。当然,我会尽快,我保证一定脱离中统局,绝不走阿次的道路。”
看在这个回答还算满意的份上,杨羽柏也不追究杨慕次在有意放水了,接着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抛开别的不谈,当你手握重权,几乎可以横行上海滩,杜月笙、黄金荣这般的人物都要让你三分,侦缉处、警察局你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的时候,你有没有迷恋上这种感觉,从而迷失自我。”
杨慕初想了想,认真的回道:“有。有那么一段时间。”
“好,看在你还算诚实的份上,再赏你二十板。”
作者有话要说:
☆、帮忙
这二十下打下来,杨慕初差点支持不住滚下地去,幸好杨慕次一直注意着他的情况,及时扶了他一把。这时杨羽柏却说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是。爸爸是想让我记住,做人的原则。”
杨羽柏长叹口气,说道:“起来吧。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杨羽柏说着站起身,看了眼杨慕次,又说道:“你们两兄弟若是再敢瞒着我什么事情,就不是今天这般小惩大诫了,都给我记住!”说完也不等两人回答,杨羽柏拄着手杖便走了出去。杨慕次吐了口气,这才得以关心大哥的情况。
“怎么样?起的来吗?”
听他问,杨慕初没好气的骂道:“你自己下的手,不知道轻重啊。哎呦,疼死我了。”
“你应该感谢我,若是爸爸亲自动手,你还有力气骂我?”杨慕次见他实在走不动,于是干脆扛起他来,就往他房间走去。杨慕初气急,直叫道:“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让人看见我就丢死了。”
杨慕次被他晃的差点没站稳,气的一巴掌就扇到他大腿上,喝道:“老实点!现在知道丢人了,早干嘛去了。”
“啊!”正好打在伤处,杨慕初疼的直叫唤。无奈他人正被杨慕次扛在肩膀上,反抗不得,但又实在气不过,于是伸手拧在他腰上,使劲的拧了一把。
“嗷——”杨慕次吃痛,直接将他摔到了床上,然后使劲的揉着自己的腰,骂道:“你怎么跟个泼妇似得,啊,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