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早就想把鸡杀了。
无他,公鸡太吵了,随时可能被投诉,弄死拉倒。虽然公鸡肉他也不喜欢吃,平时起码也是吃阉鸡。
颜夏换好衣服,按照他要求抓住鸡翅膀和鸡脚。但看着它的鸡头被拽住的样子吧,她又莫名地有些不忍心,不想杀它。
“真的要杀吗?公鸡肉也不好吃吧?”
“不杀能怎么着?这里又不是乡下,养着会被投诉的。”
顾淮盛了碗水,准备待会割喉放血进去。
“那要不……我们把它阉了吧?阉了应该就不会叫吧?”
“……”
顾淮终于反应过来了。敢情她不想杀?
他瞪了那只大公鸡一眼,又用绳子把鸡翅鸡脚捆了起来,扔回阳台,“我问下陈烁行不行。”
这年头像夷安这种大城市哪里去找阉鸡的人啊,只能找陈烁了。反正他人也能治,鸡也差不多。
他打了电话过去,“陈烁,问你个事,你会阉鸡吗?”
刚查完房准备回家的陈烁都懵了。
什么叫“你会阉鸡吗”?
所以他只回了一个字:“啥?”
顾淮重复了遍:“我问你,你会阉鸡吗?”
陈烁:“……”
他好像没听错。
陈烁说:“我不会。你咋想的啊,怎么突然问我会不会阉鸡?”
顾淮说:“我这有个大公鸡。我现在想养,又怕打鸣会被投诉,就想找人阉一下。”
“……你tm有病吧?我一个搞内分泌的顶多给你看下糖尿病,你还要我帮你阉鸡。专业不对口你知道吗?就算治人的也能治鸡,你要阉鸡也得找泌尿外科的。”
顾淮说:“好的,谢谢。”
陈烁还在源源不断地输出:“你就逮着我欺负。不就是小时候让你挨了一顿打吗,你就记仇到现在。你有本事让你媳妇找老林给你阉鸡去……”
“好的,谢谢,再见。”
接着,陈烁就只能听见电话的忙音了。
顾淮挂了电话,跟颜夏说,“有点麻烦,陈烁不会阉。”
颜夏有点失望,说,“那就杀了吧。”
鸡疯狂挣扎起来。
顾淮踢了鸡一脚,跟颜夏说,“你以前没杀过鸡?”
“杀过啊,我初中开始就帮我妈杀鸡。”颜夏也觉得有点奇妙,“我也不是觉得鸡不该被杀不该被吃,但是总觉得它有点可怜。”
“……”
顾淮有些怀疑这只鸡有什么神异之处,又或者它会牵扯到某些事,所以颜夏才会觉得它不一样,不忍心,不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