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骁也发现了他,微微颔首,走了过来。
良骏立刻笑着上前招呼,热络道:“我就知道你忙不开,所以才让大堂兄来鲁公府。都是他,这么晚了还要拉着大家喝酒,我琢磨他是想认识曹大人,大概想走你的路子,成不成你看着办,但总不好直接推了他一番好意对吧?”
良骁看向他,他笑的诚恳。
“你们是不是也喊了余尘行?”良骁收起视线。
良骏收起笑意:“是呀。”
“他最近不太正常,以后便不要喊了,待他清醒过来再说。”
“他还小,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拉出来打一顿好啦。”良骏讪笑。
“已经打过了。”
但收效甚微。
良骏挑了挑眉。
男人这边的觥筹交错和打机锋暂且不提,且说这么晚了已然进入宵禁,盛昌街的鲁公府门口居然掠过一道黑影。
此人除了一双眼睛,几乎全蒙在黑布中,行走如风,无声无息,转入角落,原来还有个人立在那里,穿着像中原人,半边脸隐在深色的帽兜。
他们用突厥语小声交谈。
“鲁公府守卫森严又有不少猎犬,实在难以溜进去,一旦打草惊蛇可就不妙。”
这也算勇士级的突厥高手了,连他两次刺探都表示鲁公府不易进,那就是真不易进。
中原人打扮的突厥人点了点头:“你且在附近蛰伏一段时间,切勿打草惊蛇,宁可放过一个机会也不能引起良骁怀疑。”说完转过身,竟是眉目如画,然而高挺的鼻子以下蒙着面巾,身形微微一晃,眨眼就出了深巷不知所踪。
他们奉命前来行刺那位厄蛮族女子,也就是鲁公府的二少奶奶。
但这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首先鲁公府可不是想进就进的地方,其次侍卫武力值太高,最重要的是他们忌惮良骁。
大齐的厄蛮族人并未死光,这些年也绞杀的差不多,但万事没有绝对,总有几条漏网之鱼。
这些厄蛮族人,是突厥的狗,狗背叛主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
时间一晃而过,良骁将几个企图灌醉他的堂兄堂弟放倒,起身理了理袖端,从容离去。
雅阁内几位公子哥醉的不省人事。
良骏靠在椅背沉睡,直到良骁走远了才缓缓睁开眼,嗤笑一声。
就这么迫不及待回去搂女人,没出息。
却说良骁回去洗漱干净,清了酒气才来到庄良珍身边,她睡着了。
鼻翼白嫩的几乎反光,又那么小巧,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沉睡的仿佛小孩子。她基本就两个睡姿,平躺或者面朝里背对他,此时大概因他不在的原因竟朝着他的方向蜷成一团,小小的。
他看的入神,伸着指尖缓缓描摹她恬静的轮廓,她蹙了蹙眉,大约是梦见了什么,粉唇小声咕哝了一声,仔细分辨许久,才猜出那大约是一句:阿爹,我想回家。
小时候她就缠着他找爹,现在长大了还要找吗?
良骁将她托入臂弯,啄了啄那温香浅浅的额头:“这里便是家,骁哥哥疼你好不好?”
那之后,他用力靠近,仿佛春日的藤蔓紧紧相缠,中途她醒过来一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