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唯有惊悚,不知如何再接话。
“算了,你睡吧!明日的事明日再过问。”
至此,甘坤道杜口。
只因太过突然,到这会石任意仍然难以入睡,他可是亲耳听来甘坤道说及于瑶素不日便会安然归来椒城。
梦境已接连数日,都是他与甘坤道在“松竹山”这儿,缥缈虚幻,他已无法再怀疑,只是,说出来就怕人家甘坤道笑话。
。。。。。。
夜深人静,一连数日,听信了中年村人的话,何重越便和他一同查找尸身。
原来,中年村人所说的知情,不过就是一个三更半夜,正是殷五娘失迹的那些个时日,中年男子打猎归来晚了,不巧就从远处瞧见石顶富鬼鬼祟祟在自个家门前晃悠、且东张西望。留了心的中年村人便躲在一旁偷窥,待石顶富回去家中,中年男子才从他---石顶富家门前路过,本想归家,岂知心中生疑,忍不住就扒着门缝朝他---石顶富家中瞧去。不瞧不打紧,这么一瞧,竟然看到石顶富正在院中墙角一隅挖坑。月色幽暗,灯笼昏黄,似乎瞧见什么东西被石顶富给裹起来推进了坑内。之后,直到,石家隔邻阮有肃状告石顶富害死杨伯一案,中年村人不好明说,而况当时偷窥的不是太清楚,不敢妄猜,便守口如瓶,又到何重越在石家门前转来转去,中年男子路过,何重越相问,二人才一道寻找尸身。
石家院中可疑,中年男子只好暗地里与何重越行事。三更半夜,仅一只灯笼,两人翻墙入院,凭着记忆,二人便开挖。谁曾想,好似记得院墙一隅,待二人开挖之后并无所获。只怕记错了,二人相约,明日三更半夜再来石家院中别处开挖,只因,此时天色微明,不可再留此处,将那挖出的黄土再次填回,二人才又翻墙离开。
不过,石家院中可是四方都挖了个遍,全无所谓石顶富偷偷掩埋什么尸身。这下中年男子可就急了,收人钱财替人干事,如今毫无收获,他该怎样解释?
“不能?决计不能?我亲眼瞧见的,怎会好端端不见了呢?诡异。实在诡异,石家莫非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年男子已胡思乱想。
何重越借着微弱的光,再度扫视了院中四方。都挖遍了却一无所获,这说不通啊!如果,中年男子所言不虚,石顶富杀死殷五娘之后便埋尸在院中,为何这会院中却几乎挖了个遍都寻不到尸身呢?
也难怪中年男子不解,他自个亲眼所见绝无虚假,带来何重越就盼寻到尸身,若能顺利找出,那一百两银子就能到手了呢!
此时,何重越越发觉着,自个所面对的石顶富真是个老奸巨猾的歹人,日后更需小心应付。即使自个一身本事,都险些命丧在石顶富的手中。
“差人小兄弟,您放心,石顶富定将那殷五娘的尸身藏在院中,不成,我再挖深些。”
“前辈不必再费力了,院中你是挖不到的。”
中年男子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呆呆望着他。“那。。。。。。那差人小兄弟您觉着会在哪?我去挖,就算将他整个石家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殷五娘的尸身。”
“前辈就算将整个石家掘地六尺也挖不到呀!”
“啊?这。。。。。。”
何重越走动两步,独个忖度,且不发一言。
中年男子不甘心,还有一百两银子没到手。“差人小兄弟,您。。。。。。您说说看,石顶富究竟施了什么妖法,哪怕您知道些什么,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找出尸身,我都愿意为小兄弟出力。”
思绪被打断,何重越转身瞧了眼中年男子,他心下明白,中年男子求财,毕竟人家穷怕了,而石顶富老谋深算,恐怕当日早已瞧见中年男子打猎归来晚了,在门外佯装东张西望,就盼着中年男子偷窥,石顶富随意裹了个什么埋入地下,待中年男子离开之后便又挖出来。而,殷五娘若真是石顶富所杀,石顶富应该已将尸身埋在了旁处。
厉害!真真厉害!石顶富真乃奸邪歹人,不杀之,世间便多了一个祸害。
“前辈不必急于一时,若石顶富害人,必然会留有蛛丝马迹,成了,你随我来。”
何重越一声令下,那中年男子岂有不遵从之理,赶紧就跟上,他们不再执迷于院中乱挖一气,什么都没挖着,而是跟在何重越身后,去了石顶富的屋中。
熄灭了灯笼,取出火折子,点燃随身携带的一支膏烛,微弱的灯光,但也能照出光色,在石顶富的屋中,何重越便四处寻找起来。
屋中布设倒也齐整,虽然、石顶富的婆娘---孙桂花失迹,但此刻何重越推测,石顶富已用心拾掇一番,要想找出些线索更加不易。
即便如此,何重越也不会放过留在石家这会的机会,他将膏烛递去中年男子手中,翻箱倒柜,折腾了许久,待确信仍无所获之后,无奈叹了口气。
“小兄弟,没发见什么吧?”
摇摇头,何重越回道:“石顶富不是寻常人,前辈你我都小瞧了他。”
“啊?那。。。。。。那他会将殷五娘的尸身藏在何处?”这时,中年男子已无数日前的坚定,猜测不出什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何重越说出实话。
“哎哟!这个石顶富,奸猾的禽兽,最好被马知县关在大牢里关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