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涂好时,车子开了快十分钟。
白兔颇为满意,吹了吹脚趾丫,抬头问高阳:“好看吗?”
“还行。”
“我也觉得还行。”白兔收回指甲油,“不过嘛,过一会我又觉得不好看了,又想换新颜色。”
“你这是强迫症。”
“才不是!我是足控!”
高阳懒得再争论,他想了想,尽量用自然地方式问,“昨天烧烤店那个老板娘……”
“怎么,还对人家念念不忘啊?”
“不是,想知道她厉不厉害。”
“不知道,没交过手,但绝不简单。”白兔说。
高阳还要问,警惕地看一眼前座的司机,白兔说,“放心,是白面。”
“好,那我直说了,组织为什么不招纳她?”高阳也没指望套出太多信息,反正随便打听一下,毕竟她对柳轻盈全然不了解,这在之后的“合作”中会很被动。
“她啊,怎么说呢,比较闲云野鹤,对加入组织没兴趣,不过我们组织对她也没兴趣。”
“为什么?”
白兔坐直身体,像长辈一样把手搭在高阳的肩上,语重心长道:“我刚怎么说来着,人一旦暴露软肋,就离死不远了。”
“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别打岔!但有些人啊,没有软肋。”
“你说老板娘?”
“是的,不仅如此。”白兔咂咂嘴,“一个人啊,如果没有软肋,也一定会有野心。但是这个老板娘不仅找不到软肋,野心也藏得很深很深,这样的人太危险太不稳定了,加入组织是个巨大隐患。”
“有道理。”高阳赞同。
“是吧!这话可不是我说,是队长说的。”白兔每次聊到队长,眼神就变得特别崇拜,像个追星少女。
“就是那个跟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高阳自嘲。
“啊对对对!”
“我一会能见到队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