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ya?没听过啊?逼格这么高的名字。”陈礼碎碎念,一边在驾驶座脱下高跟,换上运动鞋。
“还说自己是老S市人,Tanya都快成这片儿的地标了,你们员工也不给陈老人普及一下。”舒潼嘿嘿笑着。
“或许吧。”
原来Tanya是间慢摇吧,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西洋firstclass那一套么?早就不见当年那些吵得死人的劲吧,清吧不知不觉成了风格淳朴的S市的主流。
舒潼一边轻车熟路带着三人挑了个场,一边说现在人早就不兴在饭桌上谈生意了,都喜欢这些附庸风雅的地方。果不其然,路过好几桌都有一本正经、西装革履的男人,或多或少身边都伴着一个靓丽的小妹。
一个男人朝舒潼点头,舒潼习惯性地回礼,陈礼看到那男的朝身旁的小妹腰上一掐,顿时一声娇嗔传了过来,好不尴尬。
“咳咳……骨子里S市还是没变的,”舒潼解释道“他只是一个合伙人,碰巧。”
也难为了当初这么有正义感的舒大侠如今驰骋疆场,谁没有为生活低头的时候呢?
大伙儿被带进了一个天鹅绒爆炸的隔间,梦幻的主题,绒布沙发上还放着几把老鸨用的鸡毛扇,若是单独把玩显得十分低俗,可是放在这里却恰到好处。陈礼选了一把鸭绒黄的,爱不释手。
服务生调了一下灯光,暧昧的暖色射灯迸射而出,颇有复古的意味。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意境,恐怕只有舒潼才能营造出来了。徐泽泽迫不及待将自己往沙发上丢,滚来滚去的,说这比我们研究所宿舍的床舒服多了,那床板跟棺材板没差。
筱蛮说那可不,这沙发比我和师兄租的第一套房可能还大一些。
陈礼深以为然,筱蛮和师兄都是不服输的主,毕业后不靠任何援助,用微薄的薪水构筑了如今这个小巢,筱蛮也甘之如饴,正如当初义无反顾出国,一去就是好几年的陈礼一样。
“姐妹们,今晚我们缅怀了太多事情了!难得一次聚会不应该这么死气沉沉的,我们需要活力!年近三十的活力!”豪言发表完,舒潼自干一杯。
“我才二十五呢……”泽泽小声嘀咕。
“四舍五入就三十啦小姑娘,啊,更年期就在不远处,狂躁症正等着你~~”
陈礼和筱蛮听完她的更年期之歌,笑得前仰后合的。泽泽把小扇子一丢,说怎么突然觉得我们这么庸俗呢,而且是俗不可耐。
“你还不认得舒潼?”筱蛮啜饮一口补充道,“她憋得太久了。”
“你需要男人,大侠,”陈礼认真地说,“real,tough,hard man。”
“我像那么饥渴的人吗?”舒潼又干了一杯“哦~~我现在有点想男人了。”
说完还风骚地扭了一下,突然整个人挂在陈礼身上,一直说我好渴、我好渴……
筱蛮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我们换个老套的玩法,玩真心话大冒险,如何?
越老越经典,第一转就直指舒潼。陈礼率先问你有多久没过性生活了?
舒潼伸出一个巴掌。
“五个月?”筱蛮问。
对方摇头。
“五周。”
还是摇头。
“不会是五年吧?”泽泽惊叹。
“五天啊,傻妞们。”
五天!五天就如此急不可耐了!
“真是如狼似虎的女人……”陈礼说。
“哎,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也差不多。”舒潼低叹,“你说是不是,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