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刚许了什么愿?”于诚孩子气的问着。
“说出来会不灵。”他也孩子气的回着。
“你可不像会这么迷信的人啊。”倒是有点崇尚科学的味道。
“我像什么样的?”康渡好奇的期待着他的回答。
“嘿嘿,像个严肃的老教授。”于诚笑着实话实说,有时候太冷淡了,看上去就显得严肃了。
“是吗?”康渡看向对面的楼房,严肃吗?自己都不知道。
于诚见他陷入思考一般,笑笑,这人有时候还挺呆的,“听说你出了本书?还真没想到啊。”
“我不是严肃的老教授吗,出书很正常。”康渡有点埋怨,对老教授这个称号不满。
“哈哈,生气了?”于诚拍了拍护栏,笑意不断,“老教授不是很有文化吗?那是夸奖吧。”
康渡也轻笑了一下,那完全不是夸奖吧,老教授还有古板的意思吧。
“唉,拿给我看看呗,看我认识几个字。”于诚打趣的说着,上次看的那些书,只有它们认识他啊。
“开玩笑吗”康渡分不清他的玩笑还是认真。
“那当然了,我好歹读了几年书的。”这个人连玩笑都分不清,也够有意思的。
康渡拿着啤酒,跟他碰了一下酒瓶,喝了一口酒,“那为什么不读了?”
于诚喝着酒,撇了下嘴说,“跟别人打了一架,被开除了,反正我也不是读书的料。”然后还嘿嘿的咧着嘴,很无所谓的样子。
“你到底给不给看了?”还差一点被他给绕了出去,书还没给看呢。
“在电脑里,要看吗?”
“那算了吧,那密密麻麻的,反正我也看不懂。”于诚喝光那罐酒,捏着易拉罐,发出了声响。
康渡笑着看着他,这个人有时候有点坦诚的可爱了,想起了之前他和喜晴亲密的蹲在这里的一幕,“能…。。跟我讲讲你的事吗?”
“什么事?”于诚好奇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
“以前的事。”对方郑重其事的说着,他想了解他,很多方面,那个女孩的事,还有他退学的事,还有很多,他喜欢什么,吃什么,玩什么,都想知道。
于诚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开始讲自己的家乡很漂亮啊。
初中的时候认识了蚊子,然后通过蚊子认识了胖哥、勇子,他们三人都是在武堂长大的,个个都好斗,还特讲义气,很自然就玩一块去了。
以前经常一起逃课就为了去摘桔子,蚊子还教了他点防身术,你别看蚊子这样,人家可是正经的习武世家,刘叔是县里的老师傅了,他有一门功夫是从来没看过他使出来,听说是禁忌,于诚对这个没兴趣,也就随便了。
说着都是围绕着蚊子他们,本来都是跟着蚊子他们混,蚊子毕业后,出去打工了,后来就跟着胖哥他们,不是游戏厅里就是街上打架,说着都觉得以前怎么就那么混,天天不着调的,后来也分开了,于诚轻描淡写的随意说着厂里的生活吧,那很无聊的,估计康渡也没兴趣。
康渡听着他说,也没有去打扰,只是安静的听着,一直到于诚有点困了,想去睡觉了,他走进了房间,然后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
“阿渡,差点忘了跟你说声了,生日快乐啊。”康渡转过头对着一个微笑,“谢谢”
到了第二天,于诚就看到了茶几上放着一本《药材》,翻了一下,根本不是讲什么药材的,全是一些哲学类的,什么人性啊,什么哲学之类的,很无聊,他看了一下就睡着了,当然,后来就找不到了,他更是忘了有这本书的存在。
这里的6月,早上清爽的空气弥散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中午,天很蓝,阳光正好,温暖和熙的晒在身上很惬意,樊西公园的树木葳蕤,鲜花盛开着,路边的石榴花开的正艳,娇红欲滴,阳光透过枝叶,闲散的洒落在树上,阵阵微风吹过,花香随着飘拂弥漫在心间,难以消散,夜晚,总是透着凉爽的风,很是爽快,樊西这边都安静了下来,总会有人站在桥边感受着大自然的熏陶。
蚊子最近也没有那么早起来了,但还是整天的洋溢着幸福笑容。就连于诚都觉得他好像都变帅气了,范子他们很少过来了,听说在忙着期末作业,还抱怨着疯子王惨无人道啊。
康渡好像也很忙,只是偶尔会在店里看到他,但也只是简单的聊着几句。
于诚最近在学雕花,一有空就拿着个胡萝卜开始削,老板说这是为了更好的学会做蛋糕造型,可苦了于诚那双手了,还有那可怜的胡萝卜,个个都参差不齐凸凸凹凹的。
于诚在客厅里雕着花,厚薄很难掌握,拿着刀怎么看都像是不要命的干活,他决定去阳台那里抽根烟,冷静一下。
蹲在那5棵益发茂盛的七彩花旁边,烟气围绕在绿叶边,拿着壶喷水,微微起身瞧了瞧里面那棵七彩花,呆愣了会,捏熄烟头,不敢相信的移开花盆,反复的来回又看又摸的,兴奋的拿着手机打了蚊子的电话,打了几个也没有人回,可能没听到,他又拨了个电话。
“在哪呢?”他异常兴奋着。
“学校。”
“那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