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琴酒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入睡,半夜也会被那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吵醒。
八岁的晴子轻轻的敲着在夜晚显得格外高大恐怖的深色木门。
“黑泽叔叔,你睡觉了吗?”披散着头发的小女孩轻声问道。
她既来敲他的门,却又怕吵醒他不敢大声说话。
她在黑夜中攥紧了手中兔子玩偶的耳朵,仿佛能从上面汲取力量。
晴子有些无助,她看着毫无反应的木门,觉得黑泽叔叔应该是睡着了。
她知道好孩子是不应该打扰别人睡觉的。
可是她的牙好痛。
晴子委屈极了,她想起了京介。
如果是京介的话,一定会给她开门的。
牙疼都没哭的小姑娘眼圈红红的想着。
死亡是不可怕的,甚至许多人都没有体会死亡真正的意义。
晴子也不真正的明白死亡是什么,但她突然明白,再也没有一个人会无时无刻的陪伴在她身边了。
穿着白色睡衣白色南瓜裤的小女孩失落的准备带着自己的兔兔玩偶回去。
“什么事?”尚且年轻的琴酒站在门口问她。
他不知道,在他带上易容面具这短短的两分钟内,年纪虽小,但刚经历家庭变故的小姑娘体会到了孤独的滋味。
小小的晴子有些害怕的看着这个对她来说像巨人一样高大的男人,她有些紧张的把兔兔玩偶放在自己的面前。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琴酒看着那个丑的都有些蠢的兔子:“”
早知道当时在店里就拿一个别的。
好像不对上面前男人的眼神就不那么害怕的晴子:“黑泽叔叔,我我牙疼。”
属于幼童软糯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响起。
光着脚丫的小姑娘等了两秒,不安的搓了搓自己的脚趾头。
她试探性的将挡在面前的玩偶挪开,露出了一只蜜糖色的眼睛。
琴酒和她对视。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他看着面前的女孩身上单薄的衣物。
他退让了。
琴酒侧开身体,有些犹豫的说着:“先进来吧。”
晴子走了两步,被看不惯她光脚丫踩在地上的琴酒一把抱起。
门关上了。
晴子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她从未踏入的房间。
整体色调是黑色,洛可可装饰风格。
晴子有些惊讶,因为这和她对黑泽叔叔的印象不太一样。
如果是长大后的晴子会说,‘感觉黑泽叔叔看起来是会喜欢那种性冷淡风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