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用手摸索着栀瑶白皙光滑的下颌:“你一介女子,需要什么威严?身为朕的宠妃,谁敢对你不敬?”
栀瑶连忙反驳:“这不是一回事儿。”
弘历故意逗弄栀瑶:“怎么不是一回事儿?”
李玉躬着身子走了进来:“启禀皇上,宸妃娘娘,皇后娘娘想要求见。”
弘历面色一沉:“皇后?她在哪里?”
李玉答道:“皇后娘娘如今正在正殿之中等候通传。”
弘历的眼神很冷:“她过来做什么?”
李玉如实回禀:“奴才不知。”
栀瑶再次吹起了枕边风:“皇后娘娘可真是霸道!臣妾这才入宫三天,侍寝了两回,皇后娘娘就坐不住了!臣妾身在宫外之时,人人都说皇后娘娘贤良敦厚,温恭淑惠,那时臣妾居然当真了,以为进了宫便能过上好日子。臣妾如今才知道,传闻都是不可信的,皇后娘娘在德行方面还不如寻常的妇人。”
弘历听了栀瑶之言,既不反驳,也不表态。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下令:“宣皇后觐见。”
李玉犹豫了一瞬,提醒道:“皇上,这里是内殿,宸妃娘娘的安寝之处,多有不便,要不您还是去正殿……”
弘历当场变脸:“你的主意愈发大了!你居然想做朕的主?”
李玉连忙跪倒在地,磕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栀瑶不动声色地替李玉解了围:“李安达,还不快去宣旨!”
李玉偷偷瞧了皇帝一眼,眼见皇帝的神色不变,他才选择了听从栀瑶的命令:“奴才遵旨。”
栀瑶顺势向后一倒,倚靠在了弘历的腰间:“皇后娘娘过来了,臣妾要不要回避?”
弘历想到早上皇后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顿时便冷哼一声:“你乃是景仁宫之主,有什么可回避的?她既然到了你的地盘上来,她就是客人,朕从没见过主人回避客人的道理。”
栀瑶心中欢喜,却夹着嗓子,来了个以退为进:“她终究是中宫皇后,臣妾只是一介嫔妃,臣妾总得顾及着她的脸面。”
弘历身为钢铁直男,直接戳破了栀瑶的伪装:“别在朕面前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朕可不吃这一套!你在长春宫是怎么舌战群妃的,当朕不晓得?”
“皇上~”
栀瑶连忙撒了一个娇,顺便又小小地吹捧了皇帝一把:“臣妾在外面再怎么厉害,但是到了皇上面前,不都是一个弱女子吗?而且,臣妾的所有底气都是皇上给的,若非皇上如此宠爱臣妾,臣妾又怎么敢同皇后等人据理力争呢?”
弘历面上不显,心中对此却是很受用的:“你总是有说不完的理由,朕可算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了。”
栀瑶模仿着前世那些网络主播的声音,嗲得发腻:“皇上~”
弘历却很吃这一套:“哈哈……”
三言两语之间,栀瑶竟然又将弘历逗得开怀大笑。
富察皇后进来之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令她顿觉心塞。
栀瑶和弘历的调笑之声瞬间止住。
二人抬头望向富察皇后,冷漠的眼神全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