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怒声呵斥:“放肆!朕问一句,你竟敢顶撞两句!即刻给朕滚回你的储秀宫,罚抄千遍《女训》!”
“皇上恕罪!”舒嫔浑身一抖,被吓得六神无主。
弘历看都不看她一眼:“李玉,去把舒嫔的绿头牌给朕撤了!她没抄完《女训》之前,都不许再放上来。”
舒嫔大惊失色:“皇上……”
弘历愈发愤怒:“还敢顶嘴!给朕跪在养心殿外,好生反省!跪到日上中天再回去!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你就别再做储秀宫的主位了。”
舒嫔欲哭无泪:“臣妾领旨。”
栀瑶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舒嫔,本宫告诉你,这一回你运气好,本宫只找到了泔水,下一回,本宫一定往你头上浇金汁!”
金汁,就是粪水。
舒嫔被吓得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不!不要!”
乾隆刚伸过手拿起一枚点心,闻言心里直犯恶心,她连忙扔了回去:“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膈应人?是不是在故意跟朕作对?这里是皇宫,不是什么农家大院,不要弄得和民间一样!什么泔水,什么金汁,以后都不许再提了。”
栀瑶瞪了舒嫔一眼:“还不给本宫滚出去!”
舒嫔瞬间落荒而逃。
栀瑶复又露出一抹笑容,坐到了弘历旁边:“陛下恕罪,臣妾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以后再也不说这些话了。”
弘历盯着栀瑶:“朕有时觉得你很愚蠢,有时又觉得你的心机很深,你专门泼了娴妃和舒嫔一身泔水,是不是想要直接断了她们的恩宠?”
栀瑶自然不会承认:“怎么会呢?陛下误解臣妾了。”
弘历冷哼一声,伸手捏住了栀瑶的下巴:“以后朕若是翻她们的牌子,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她们曾经被你泼了一身泔水,朕还怎么下得去嘴?脸长得这么美,内心却如此狠辣,你可真是够恶毒的。”
栀瑶将弘历的手拍开:“皇上既然怪罪臣妾,那以后就不要再召臣妾侍寝了,这样不就扯平了吗?”
弘历最终只能无奈妥协:“以后谁若是得罪了你,无论是罚跪还是如何,朕都依你!但你不许再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整治她们,一旦传出宫去,让那些王公大臣怎么看朕?又怎么看你?”
栀瑶笑意盈盈:“臣妾谨遵陛下教诲。”
弘历紧接着道:“东耳房是先前皇后让人布置的,想来你应该不喜欢,待会儿你去朕的库房里挑些陈设摆件过来,让你座下的内管领带人过来布置一番,以后你侍寝之时也能更加舒坦一些。”
栀瑶反问:“难道只有臣妾一个人舒坦吗?”
弘历一把将栀瑶扯进怀里:“少废话!朕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有区别吗?你怎么这么矫情?非要呛朕是吧?那就让东耳房维持原状!改天朕就让皇后回来。”
栀瑶顺势靠在了弘历的肩上:“皇上~臣妾不过是说笑一二,您怎么就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