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栀瑶正品着茶,吃着点心,十分悠哉。
怜霜忽然来报:“娘娘,延庆殿那边出事儿了。”
栀瑶心中一惊:“出什么事儿?”
“因为您昨天晚上给皇上侍了寝,后妃一旦侍寝记录就会出现在彤史之上,皇后把您的彤史给六宫的人都看了,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您与皇上不单单只是促膝长谈,而是真真正正的同了房。”
怜霜长叹一声:“皇后她们甚至还想跑到慈宁宫去,想要让太后出面对付您,只不过最终没能见效,但是此事也传到了谦太妃的耳朵里,谦太妃竟然跑到延庆殿的老主子身边去说三道四,先是把您贬低了一通,还诅咒您,说您怀了孕还霸着皇上不放,也不怕小产!又借着贬低您的事儿,羞辱了老主子一番。她说您现在都成了皇贵妃了,老主子依旧只是一个常在,总之说得话特别难听,奴才都不好给您学。”
栀瑶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好大胆子!谦太妃这个贱人!她是想死了吗?”
“谦太妃毕竟是皇上的庶母,她恐怕是仗着这个身份,所以才敢在宫里肆无忌惮。”
“先帝爷都死了多少年了,她竟然还敢在宫里如此招摇!真是忘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赶紧去传本宫的仪仗,本宫要亲自去寿康宫会一会她!这个老虔婆!本宫上次只顾着收拾皇考春常在,没有狠狠收拾她,本宫这一次一定要给她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娘娘,谦太妃现在还在延庆殿,还没回去呢!”
“即刻摆驾延庆殿!”
……
延庆殿。
这是一座独立的殿宇,虽然小了一点,偏了一点,但却胜在环境清幽,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皇考安贵人、皇考李常在和皇考德答应自从在栀瑶的帮助之下搬来了此处,三个人的日子就逐渐好了起来。
可惜今天却被谦太妃打破了宁静。
此刻的谦太妃,搬着一张椅子坐在延庆殿的正殿外面的小广场之上,皇考安贵人、皇考李常在和皇考德答应都只能跪在她的脚下,听她训话。
“你们三个当年就是失败者,如今更是失败者,别以为攀上了皇贵妃的高枝儿,就可以在哀家面前耀武扬威!哀家告诉你们,皇贵妃上头有皇后,皇后上头有皇帝,皇帝上头还有皇太后!这紫禁城可不是一个皇贵妃能说了算的!这嫔妃永远都是嫔妃,永远不可能与皇后相提并论!”
皇考李常在显得十分乖顺:“太妃娘娘放心,我等绝对不会有丝毫非分之想。”
谦太妃得意无比,但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皇考李常在等人:“算你们聪明!哀家的鞋子脏了,你们谁来给哀家擦一擦?”
皇考李常在等人面露难色。
谦太妃立刻双眼一瞪:“怎么?你们不愿意给哀家擦鞋,是不是觉得你们的地位比哀家高?”
栀瑶的仪仗忽然出现在了延庆殿之外:“谦太妃!你本身也只是一个嫔妃,你在这里狂什么?”
一众奴才立刻行礼:“参见皇贵妃娘娘。”
栀瑶下了步辇,两步并作三步,来到她的姨母面前,扶起了皇考李常在等人:“姨母,两位婶婶,你们快起来。”
谦太妃甩了甩帕子,一脸的有恃无恐:“皇贵妃,哀家当年虽然是嫔妃,可如今哀家熬出头了,哀家已经是太妃了,哀家身为长辈,可不是你们这些小辈的嫔妃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