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与他截然不同的存在。
谢其琛将指尖放在唇边,把指尖的泪珠含入口中,虔诚地吞咽了下去。
谢其琛将池羽打横抱起,走到澹台玦所躺着的干草垫旁,嫌恶地一脚将澹台玦踢到了角落,然后将池羽放在草垫上。
神剑“避邪”见主人被攻击,微微泛光,像是想要试图反击。
谢其琛斜斜瞥去一眼,“辟邪”颤抖了一下,最终只识时务地飞到了澹台玦的身边,小心翼翼进行守护。
……
澹台氏突然通知尚且还滞留在澹台府邸的众宾客,府邸地牢中一只大妖突破法阵,虽澹台修士已经在进行抓捕,但出于安全考虑,还是需要将众宾客转移到郊外的澹台别馆。
“宾客们似乎十分不满,先前不得不滞留已经引起一些怨言……”黑衣蒙面人跪在澹台氏面前,向澹台氏禀报目前的情况。
“那少年如今就在府邸某处,必须倾力抓那少年,不能让闲杂人等留在府邸碍手碍脚。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他们的心情了。”
澹台氏的表情极其难看,不过距离澹台玦生病几日罢了,澹台氏看着像整个人老了十几岁,面容终于符合了他本身的年龄,精致阴柔得雌雄莫辨的脸上是垂垂老矣的颓色。
黑衣蒙面人噤声了。
昨日黎明在后山发现昏迷的少主和圣女后,已经过去一日夜了,家主的心情却始终在癫狂的边缘。
毕竟先前好不容易抢救出一点起色的少主,莫名其妙出现在后山,身体还又开始恶化了。
这次恶化更加迅猛。这一日夜来,家主与几位长老轮番给少主输送灵力,却如杯水车薪,丝毫救不起来。
少主如今的情况,几乎可以说是生命垂危了。
眼看澹台氏又到了爆发的边缘,黑衣蒙面人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家主,属下调查到一些事,兴许能对家主有些帮助。”
澹台氏沉着脸:“说!”
“先前属下一直认为那少年能藏匿在灵山两年,是因为诓骗了圣女收留他,毕竟圣女常居山林、不谙世事,而那少年又极擅心计,他能成功也不算奇怪。可如今,属下却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哦?”
“那少年与圣女相处时,用的似乎并非是熟稔的诓骗态度。”黑衣蒙面人道,“无论是当初参与灵脉配额划定之时,我门修士在灵山别馆所见所闻,还是曾旁观到那两人出行的路人的证词,都说那少年极护着圣女。”
“你的意思是……”
黑衣蒙面人点头:“虽并不十足确定,但那少年对圣女或许并非利用,而是真有感情的。”
“这倒有趣,那小恶魔也会对人有感情?”澹台氏眯了眯眼,“这个发现,倒是可以派上用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