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斑鸠朗声答道:“《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很好很好!”夫子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坐下了,他要的就是这个开场效果,下面要发挥他祖传说书的本事了,吊一吊各位看官的胃口!
“我们先不说《关雎》,我们先说一说《诗经》。这《诗经》啊又称为《毛诗》,为什么呢?”夫子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就问:“哎——我说周平同学?”
“我不叫周平!”血七一开口,全场震惊,好冷的声音,大概只有冷血动物才发得出来!
“哦?那你叫什么?”
“我叫——你,滚!”
“唔,李衮同学!那——”夫子又问小斑鸠,“血七同学是谁?”
全班哄然大笑,夫子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经验告诉他跟自己有关,马上便紧张起来;待听小斑鸠解说明白了,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嗫嚅着嘴唇说:“教室,是传道授业的地方,是神圣的地方,这么粗鄙的话,怎么、怎么可以说出口呢?人之发肤,受之父母,一言一行,须………………”
全体男生起哄道:“夫子啊!大智大慧的夫子啊!上课吧………………”
在众人起哄的当口,一个坐在血七前面的小呆丫头,转过身来好奇地问道:“真的有姓‘血’的呀?”
血七一听这声音,浑身一震,抬头来看却是个小姑娘,可能还没有发育完全呢,但一张脸却太好看了,皮肤能像水晶一样光洁,竟然都使得她那眼中的稚气也产生了一种让人吃惊的美;血七懒散地把食指勾了勾,那小姑娘也听话的把头靠了过来,血七凑到她耳边说:“你让我摸一下我就告诉你!”
那小姑娘再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回答,窘得两颊通红,气嘟嘟地转过头去了!
血七等了一会儿,又伸手拉她的小辫子;女孩显然气未消,一扭头拍掉他的手,不高兴道:“干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呀?”血七在说这话的时候笑了一下,自己却没察觉!
可那女孩竟从心里感受到了,也跟着想笑,但毕竟没笑,而是噘起樱桃樊素嘴,又挺起杨柳小蛮腰,说:“为什么要告诉你啊?”话还没说完,血七突然把身子向前一探,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
这一吻可不得了,血七哪里知道这女孩正是三年二班的班花,全体男生的骄傲,他们把她当公主一样,养在水里,只准人看不准人碰,为此没少和其他班男生打架,虽死尤荣,叫那些人体会到了身心俱痛的悲惨!可这血七一来就把她的嘴给亲了,再加上公主当堂落泪,一个个把拳头直往桌子上捶,只等江枫一声令下!
夫子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听见有人在他课堂上哭,心里就暗想是自己说了什么话让人家那么感动的,便激动地问:“夏萤萤同学,何事哭得如此伤心啊?”
小斑鸠笑道:“有人占她便宜!”
“哦!”夫子失望之余,还是要尽一下为人师表的本分,安慰道,“钱嘛,乃身外之物,何必又为它哭坏自己的身体呢?——还有那位同学也是,当然,老夫绝对没有批评你的意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不过,还是悄悄地还给人家的好,啊?大家说对不对;所谓君子固穷嘛,不可耻,不可耻………………”
本来天都要塌下来了,给这夫子误解后一番胡说八道,把人的肚子都笑疼了,哪还有劲打架啊!
此时,夏萤萤也不哭了,接过同桌递来的面纸把眼泪擦干净;血七神态自若地笑道:“那夫子让我还你呢,你要不要亲我一下?”
夏萤萤又羞又怕,忙拉着同桌撒娇道:“杨青——”
那杨青指指后面,对血七说:“小心他们要吃了你呢!”
血七斜睨了一眼,但觉得有几十道电光像箭一样朝他射来,冷笑了一声,问杨青:“他们中谁说了算?”
杨青望着那个仰坐在窗户边,头发理得一丝不乱的帅哥,说:“就是他喽!你别以为他不会打架,光小弟就有六十几个呢。我看你啊——悬了!”
杨青说完回头一瞧,夏萤萤却面有忧色地呆在那里,轻推了她一把,格格笑道:“哎呦,给人亲了一下,就要以身相许啦?”
夏萤萤羞得要伸手打她,却不知怎的拉住了她的手,想跟她求点什么;血七的手又不老实了,摸摸夏萤萤的头,对杨青说:“他是你男朋友吧!回头你告诉他,我请他吃饭!”
说着向夏萤萤眨眨眼,夏萤萤一听他猜出了自己的心思,也把杨青的秘密说出来了,想笑的;可一想他刚才对自己这么无礼便不肯跟他笑了,只伸手在杨青心窝处点了一下!
杨青心想:这人果然机灵很,可是也太目中无人了点!凭你是什么人,江枫肯去吗?怕你是要吃点苦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