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总部大楼,戈林叼着雪茄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每吸一口雪茄眼睛便向屋门瞟上一眼。
终于,戈林等来了他梦寐以求的敲门声,“进来。”戈林扯着嗓子喊道,激动之下他的声音竟然像个女孩一般尖细。
“怎么是你?”扑向房门的戈林收回圆张的双臂,疑惑地盯着站在门口的副官问道:“海因茨呢?”
“元帅,罗森少校已经安全着6了,可是······”
“可是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元帅,请您一定要冷静,罗森少校一下飞机就晕倒了,他已经被送到总部医院了。”副官在戈林的瞪视下压力倍增,急忙解释道。
“他为什么会晕倒?”
“罗森少校出现了很严重的晕机反应,所以······”
“备车,我们去医院。”戈林没等副官说完便大步冲出办公室,副官连忙小跑着跟了出去。
走进空军总部医院时,戈林想起当初自己的小舅子报考空军飞行员时,就是因为强烈的晕机反应才黯然落榜,后来几经训练也无法克服晕机反应,不得已才加入防空部队。
戈林心里暗暗自责,海因茨一直推三阻四的不肯坐飞机回来,肯定是因为害怕晕机,自己情急之下不仅忘记了他晕机这件事,还一再催逼他早些回来,自己这个姐夫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早知道应该给他安排一辆专车,自己实在是太马虎了,戈林越想越是自责。
戈林控制着情绪,不停地抬手向走廊两旁向他行礼的医生护士回礼。
终于到了住院区,抬头看看门牌号,确认是3o1病房,戈林没有敲门便推门进去。病房里的四张病床上只有一张床上有人,看到那个人的模样,戈林肥硕的身躯猛地一晃。
鼓起勇气再看,确认那个头部、腿部和胳膊上缠着绷带的伤员正是自己盼了又盼的小舅子,戈林勃然大怒。
转身一把拽住副官的胳膊,戈林指着陈道喊道:“这就是你和我说的晕机?晕机需要在头上缠绷带吗?晕机需要在腿上缠绷带吗?晕机需要在胳膊上缠绷带吗?你让我怎么冷静?”
“你冷静点,不过是些轻伤而已,你激动什么?”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进戈林耳朵。
戈林怒气冲天的回头喊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海因茨,你醒了?”
戈林这时才现说话的正是他心爱的小舅子。
“我本来就没有睡觉。”陈道躺在床上打量着眼前的姐夫大人,心说果然像传说中的一样,姐夫大人的体型与身轻如燕这四个字毫不沾边,已经达到土肥圆的至高境界了。
戈林放开受了池鱼之殃的副官,说了句去找医生便走到陈道病床旁,正要说话,忽然现陈道床头墙壁上靠着一支拐杖,戈林大惊,拎起拐杖向陈道问道:“你的腿?”
“只是被狙击手打了一枪而已,不碍事。”
“这根拐杖是怎么回事?”戈林晃了晃手中的拐杖。
“医生让我拄拐,这样可以让我的伤势快些恢复。”
戈林松了口气,把拐杖重新靠到墙边,开口问道:“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陈道向上翻了翻眼睛,心说我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不是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放着马不骑,突奇想想要开车,结果开进沟里翻了车,摔破脑袋挂了,自己这才借尸还魂上了他的身。
实情当然不能说出口,陈道毕竟是两世为人的悍匪,忽悠起人来毫无心理压力,一脸光荣地说道:“波兰人的1o5毫米榴弹炮,要不是那个通讯员救了我,你恐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戈林虽然懒,但是不笨,立即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陈道通话时的那次炮击,又自行脑补出陈道遭受炮击时的种种危险场景,脸色愈加沉重。
“你的胳膊是怎么受伤的?”戈林接着问道。
“81毫米迫击炮。”陈道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