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将士们都跟秦铎也混熟了,凑过来,问两位陛下何时大婚。
秦玄枵挑起一旁的棍子就是一敲。
笑骂,“快滚。”
军营中的气氛火热,蔺栖元特许他们喝了点酒,但不许多,毕竟今夜要收拾行李,明日就要启程赶路。
将士们逐渐散了,篝火旁,只剩下秦铎也和蔺栖元对坐着。
蔺栖元拎着梦神酿,笑了下,扬起脖颈,向口中灌了一口。
“说起来,你这家伙,我刚见到你时,不喜欢。”蔺栖元仰头看了看夜空,火堆燃烧的毕剥在他们耳边,这个年近五十的老将叹了一声,“本以为你是个投机取巧的佞臣,靠一副皮囊,讨得陛下喜欢。”
“看出来了。”秦铎也亦是笑。
“后来改观,是你于林中一箭射杀猛虎,是你只身提剑赴岐川”蔺栖元又喝了口酒,浊酒辛辣,顺着喉口滑下,“你若是早些出现就好了,小枵就不用过那么久的苦日子了。”
“我就剩下他这一个亲人”蔺栖元忽然站起身,向秦铎也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文大人、陛下或者说,成烈帝陛下,真的是你吗?”
秦铎也亦站起身,他像是站在火光里,炽烈、璀璨,他淡淡道,“这不重要。”
蔺栖元向前迈了一步,半跪在地,“身为舅舅,我从未见过小枵有过这么开心的时光无论如何,可否请您,多陪伴他一些日子?”
“定然。”秦铎也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
——
二月廿五,会试试卷初审结束。
文渊阁主管阅卷的官员将初筛过一遍的考卷放到了两位皇帝的桌案上。
秦铎也招呼秦玄枵过来,他们两个人又审过一遍。
二月廿七,放金榜。
三日后,殿试。
秦铎也身着玄色龙纹衮服,亲自到场。
宫中纺衣局的宫人紧赶慢赶,终于在这日之前做出来了这位新帝的龙袍。
为什么这么慢呢,主要还是秦玄枵不满意,一会儿说这衣服衬不出阿也的气质,一会儿说布料不柔顺,一会儿说纹路绣的不好看要重新绣。
纺衣局的宫人快要崩溃了,有人去找秦铎也告状,然后秦铎也亲自来纺衣局把捣乱的秦玄枵拎走了。
这还是除了朝臣外的其他人第一次见到那位传说中“文大人”,或者说,现在应该称陛下。
举子们一见,均惊为天人。
殿试的题目是秦铎也亲自出的策论,他一一考校举子的学识和胸怀气度,挑了几个不错的苗子,依次点为了状元、榜眼、探花,直接授官。其他的进士则要去文渊阁学习满三年后才可入朝为官。
虽然朝中少了一批臣子,朝臣们每日的工作量极大,亟需补充新的官员。
但仍不能操之过急,偃苗助长。
当夜,秦铎也被按在床榻上,小狗皇帝用委屈兮兮的凤眼看他,但做起那事的动作却丝毫不软。
“秦玄枵疾了,缓些唔嗯。”
“阿也,那探花好看吗?你多看了他三眼。”秦玄枵没听,动作却更快了,“我和他比谁更好看一点?”
秦铎也:“”
秦铎也终于知道他吃的哪门子的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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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探花的时候在比较谁更好看当然要多看啊!慢点!
——
三月初一,琼林宴。
既是春日宴,亦是为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
春三月,天风渐温日渐长,地气回升,但乍暖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