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的上午,便有考生陆陆续续交了卷。
其中大部分倒不是发挥好的缘故。
反而多数神色萎靡,有些人病来如山倒,还得人搀扶出去,或者抬出去。
周清虽然早早答了题,还是等到下午才交卷,缓缓离开考场。
这次乡试,考的不只是才学,还有身体、意志……
巧了,这正是他擅长的地方。
……
……
“师弟,你考好了。”福松等在外面,见到周清出来,长舒一口气。现在他依旧有些许萎靡,反倒是周清冒着风雪参加完乡试,看起来竟然精神抖擞。
“这段日子,劳累师兄了。”
福松听到这,不由心酸。好多年没吃过这样的苦了。以前是师兄照顾他,现在是他看护师弟。
当真是一报还一报吗?
好吧,银子挺香的。
“走,先去吃饭吧。”
“师兄想吃什么?”
“为兄要吃牛肉。”
“师兄不是持戒吗?”
“今天为师弟破戒。”
“……”
虽然朝廷明令禁止杀牛。
但吃牛肉的人还是不少,当然其中有许多讲究。除开一些不正规的地方外,正规的酒楼,所用牛肉都是官府认定病死或者出意外死掉的牛。
至于怎么病死或者出意外,那自然是看官府负责这方面的人,如何裁量。
总之大酒楼卖的牛肉,都是合理合法合规。
甚至当着客人面宰杀活牛,但官方最后的认定,竟然是病死的之类……
当真是奇也怪哉。
“这顿我来请。”没等周清开口,有个熟悉的声音冒出来。
来人正是武镖头。
双方见礼。
酒楼里,双方寒暄一番。
“周相公,我这提前恭喜你了。再过半月,便得称你为周老爷。”
“武镖头过誉了,还没放榜呢。”
乡试是半月之后放榜。
若是考官们加紧时间,则最早十日能出结果。
周清没打算急着回去,而是决定等到榜单出来。
“这次乡试时,天气寒冷,许多考生都生了病。周相公却一如平日,光看这一点,武某自当预祝周相公京报连登黄甲了。”武镖头举杯庆贺。
周清笑了笑:“多谢武镖头吉言。”
武镖头接下来又跟周清说了张家书童诬告他的事。幸有横波县的冯大人,不愧青天之名,且明察秋毫,断案如神,看出那书童绝非良善之辈,居然以仆弑主,给张家公子下了两种剧毒,还用利刃刺进了张慎的心脏。
只是那书童在大刑伺候下,招是招了,却没招出作案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