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出现的状况吓的我们三人同时出惊叫,就在这个时候我坐的副驾驶车门突然被人拉开,接着我就觉得头一紧便被拖下了车子。
身子倒下时我的眼睛里见到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这是个男人的连,满脸横肉,酒糟鼻子下长了一颗小拇指大小的黑痣,模样丑陋、凶恶、奇怪。
我被他揪着头硬生生拖出车外,头皮疼的我只想“喊娘”,我从小长这么大没被人如此粗暴的对待过,而这人似乎还嫌不过瘾,抬起粗大的拳头对着我脑袋接二连三的捶打了四五下,我被打得脑袋嗡嗡响,眼前一片金星乱冒,鼻子又酸又疼,鼻梁似乎都已经断了,嘴巴里也是一股咸腥。
“你们凭什么打人?”我都快被打晕了,满脑袋眩晕的听楚森扯着嗓门吼道,随后又传来高浣女的尖叫,其中夹杂着楚森的怒吼声,他似乎和对方生了搏斗,但很快就被制服了,我模糊的眼神看到他也被拖出了车子,随后我我迷迷糊糊看到一个身着军绿色裤子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但整个人就是一个模糊的轮廓,我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但双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我实在被打的太狠了,不过我很快又恢复了意识,就听楚森不停地怒吼着道:“你们谁都别靠近,谁敢上老子就和你们拼了。”
就听一个粗豪的声音道:“兄弟,我们之间无冤无仇的,遇见都是缘分,你开车走你的路,我们不为难你,只要把这娘们留下就成了,反正她和你也没啥关系,互相行个方便如何?”
就听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道:“大哥,求你不要丢下我,把我交给这些人你不如用刀子杀了我。”
我睁开眼睛借车子的灯光看见楚森贴着车后身而立,他左手拿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匕,脸上也全是血迹,配合着他凶恶的表情显得颇为狰狞,对面则是三个男人两人站立,一人躺在地下浑身都是鲜血,应该是被楚森重伤了,其中一人酒糟鼻子大红脸,就是把我打昏的那个,另一人则个子高大,长相颇为英俊,但光秃秃的脑袋顶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他挤出一丝笑容对楚森道:“兄弟,咱们三个不过是过路的鬼,本来没想要和你起冲突,都是这个女人坏的事,你把她交给我们,你走你的,我们绝不为难你。”
“把她交给你?让你们这些禽兽糟蹋凌辱?别作梦了,我劝你们趁警察没来赶紧走,别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大个子神经质般的抽笑着道:“你搞错了,我们是绝对不会走的,兄弟,我们快两年没碰过女人了,你就当可怜我们好吗?”他说话时因为过于激动,口水顺着嘴角一股股流下来,整个人似乎都癫狂了。
这三人应该是越狱的囚犯,而且看样子应该都是重刑犯,很有可能背了人命官司,他们知道自己最终是个死,所以出来就做恶事,放肆的消耗着生命里最后一点时间,而毫不感到困惑。
这就是罪犯的人生,他们完全不顾虑毁了别人的生活,因为他们早已毁了自己的生活,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还能在乎别人吗?
曾经我只知道“丧心病狂”这四个字,如今我在这些人身上实实在在看到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高浣女被楚森用身体挡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女鬼”也紧紧贴着楚森站立,这个平时大大咧咧,一点也不靠谱的人今天面对着三个丧心病狂的罪犯没有丝毫畏惧,而是为了保护弱者而做输死一搏。
人的勇气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爆,今天晚上我重新认识了楚森,他具备我所没有的品质,那就是勇敢。
在他这种行为的鼓励下我也从满心的恐惧变得平静下来,我知道这时候害怕是毫无用处的,只会让自己变的虚弱,最终成为这些罪犯的待宰羔羊,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的反抗,否则将必死无疑。
想到这儿我趁他两人注意力全在楚森身上,悄悄爬回车里,在车载抽屉和储物空间里找到了一把螺丝刀和一把手钳,手钳不大,但如果利用这东西起突然袭击肯定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就听那男人哈哈笑道:“小兄弟,你就帮个忙吧,何必非要把命送在这种鬼不拉屎的地儿,为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值得吗?”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没关系,实话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丢下她的走的,你要么让我们一起离开,要么你们现在赶紧走,这辆车我送给你,开着车赶紧滚蛋。”
“妈的,车子又没洞,老子两年没玩女人了,今天不操了这两娘们我就不会走。”酒糟鼻子大声嚷嚷道。
“如果你们非不听劝我也没办法,可现在唯一一把刀在我手上,真要拼你们未必能全身而退。”楚森道。
“你以为自己手上有把刀就天下无敌了?未必吧,你保护着两个女人,也不敢轻易行动,我们就无所谓了,我可以找石子丢你们,相信我,以你们三人的小体格,受不了几下砸的,我还能找大树枝当棍子,又长又粗的树棍比你这把匕威力大多了吧?”大个道。
楚森没话了,而我知道自己必须得有所行动,因为现在只有我才能给他们致命一击,楚森唯一的作用就是吸引他两的注意力。
于是我悄悄从车子里爬了出去,又爬下了路牙,借着防风林树阴的遮掩猫着腰悄悄朝两人所在方位靠近。
只听大个继续道:“我现在再说一遍,只要你把那个女人交给我们,你和你漂亮的小女友还有你的小朋友就可以离开,千万不要挑战我原本就不多的耐心。”
“你们这些禽兽,真不知道你们爹妈为什么要把你们生出来。”楚森咬着牙道。
大个哈哈笑道:“我代表我的爹妈像你道歉了,但你真的必须要做出抉择了,否则我们就会杀死你并且把你漂亮的小女友衣服扯光,让她光着屁股在我面前跳裸体舞。”
酒糟鼻子道:“老大,你别再说了,我都快忍不住了。”说罢他居然把手伸进裤裆里做出了猥亵的动作。
大个抬手就在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死样子,去林子里挑两根树棍子先解决了这个男的,剩下两娘们还不随便我们弄啊。”
“你说的没错,我都急糊涂了。”随后他伸出手得意的对高浣女晃了晃。
他的一切行为我清楚的看在眼里,心里的愤怒瞬间达到爆棚状态,高浣女是我心中的女神,我都不舍得轻易碰她一下,可是这个肮脏、粗鲁、丑陋、野蛮的男人居然当着我的面猥亵我的女神,这要是都能忍得了,我就是最大号的忍者神龟了。
想到这儿我就打算绕到他身后先对他展开偷袭,然而这人并没有给我时间,他随即转身朝防风林方向走来,应该是采纳了他朋友的意见,来找大木棍子了,我赶紧缩身躲进了一株大树之后紧紧注视这他的行动轨迹。
只见这人跳下路牙,仔细寻找着堪用的树枝,而大个则洋洋得意的紧盯着楚森,防备他逃跑。
显然他们已经把我们当成了待宰羔羊,但乌合之众毕竟不是“正规军”,这二人居然没一个现近在咫尺的我已经消失了。
酒糟鼻子继续寻找着可堪一用的树枝,距离我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