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翟云杉是真的很疑惑,她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她很久了,今天终于当面提出来,她感觉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沉默了一会,翟云杉她看着何清远的侧脸,他抿着嘴,吹着莽原荒凉的风,迟疑片刻,终于开口讲道:
“不为什么。”
何清远摇了摇头,他自有他的计划打算,但是此刻,他并不能说出来,因为计划并没有并入正轨,尚且还在实施阶段。
“那你认识我爷爷么?”
翟云杉突然问道,看着何清远的眼睛闪闪发光,又提出了一个更为离谱的问题:
“还是你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翟云杉继续追问道。
这,太离谱了,虽然何清远和他爷撞姓了,但是他俩是真不认识啊。
差几辈子人呢!搞不好她爷爷刚出生的时候,何清远还在地下因为前世做恶多端轮回服劳役呢!
“你要这么说我就生气了。”
“哥们救你是出人人道主义,你t这跟我演伦理大剧呢啊?”
何清远给了翟云杉一个暴栗,结束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翟云杉吃吃地傻笑着,何清远被她弄的有些无奈,不过过了一会,他也还是开口询问道:
“我也有个问题,”
何清远清了清嗓子,顿了顿。
“你就这么信任我?为什么过了长时间,你不去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应你?”
翟云杉没回答,只是反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随我妈妈的姓么?”
何清远没说话,但是脑海里闪过一大堆豪门恩怨家庭伦理大剧的片段。
“很简单,因为我是女孩子,我跟我妈姓,但是她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后来我爸爸再也没有娶过,所以我就只有他这一个家人。”
“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关注我的死活的。”
翟云杉轻声说道,叹了一口气。
何清远默契地给了她一支烟,两个孤独的人不约而同地面向夕阳西下的落日黄昏,烟气聚拢而上,像是荒原落日上,雾一般的面纱。
夜幕下,这是一首西风阵阵的前奏曲。
……
阿图从沉眠中被惊醒,耳边传来营地猎犬的狂吠声音。
条件反射似的,他勐地一个翻身,抱起来一支长柄火器。
车窗外的世界,一轮明月挂在苍莽的天边。
“怎么了?”
一旁的同伴睡眼惺忪地问道。
“有情况。”
阿图没有多言语,迅速起身下车,架着枪一跃而起,踩在海拉克斯的皮卡后车斗上,他眯着眼睛四处搜寻着,突然间一抹白色的剪影掠过夜幕的天空边缘。
他定睛一看,那正是一只鹰隼。
阿图调整枪口,眯着眼睛瞄准着鹰隼,凝息沉静片刻之后,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鹰隼的尾翼射空,但是碰地一声清脆的枪声让整个营地在刹那间,都苏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