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千古佳句,千古佳句呀!”
“众里寻他千百度。为什么?如此普通的字眼,在楚辞笔下,却成了千古名篇?”
“楚狂魔的诗词之中,很少用华丽词藻,却如同一幅画卷,活生生展现在眼前……”
“这位仁兄,所言极是。正如那句‘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短短数字,一幅灵动雪景,扑面而来。仿若天仙醉舞,素手纤云,纷纷白雪,飘洒世间。”
“诚然!这位兄台,一语重地。楚狂魔之诗词,寥寥数语,却勾勒万千气象。”
“恰如《青玉案·元夕》起笔,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一个‘放’字,东风有了灵智,催开万树繁花,刹那间,烟火璀璨,如梦如幻,令人仿若置身其中。”
“此后方悟,诗词之妙,不在词藻华丽,而在画面鲜活,以名词勾勒轮廓,以动词赋予生机,读之如临其境,方为至境。”
“哎呀!这位仁兄之点评,可谓是字字珠玑,一语道破这诗词玄机。不知如何称呼!”
白衣举子微微拱手,“在下姓白,名晓生!”
众人闻言,皆拱手一笑,“原来是文坛白晓生,失敬!失敬!”
与此同时,苏府,知止轩。
苏幕遮轻提紫砂壶,一泓幽香自壶中飘出,划出一道弧线,落于紫砂杯中。
他拈起紫砂杯,送至鼻前,轻轻一嗅,抿了口茶汤。
“哈——”
他长舒一口气,口中喃喃。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此首元夕词一出,这天下间,还有谁敢,再写元夕?”
苏幕遮望向问仙楼所在,不住点头,脸上笑意再也遮不住。
“老爷,据传回来的消息,这文宝赐给了小姐……”丁伯在苏幕遮身侧,低声禀报。
苏幕遮回头,望向丁伯,笑意渐浓,“老丁,这紫砂壶所泡之茶,果真绝妙,你要不要尝尝?”
老丁抬头,眼眉轻转,转身就冲向茶台,“多谢老爷,老奴早就想喝了!”
说着,他就要去拿紫砂杯。
“老丁,你站下,老爷我只说让你尝下紫砂壶泡的茶,可没说让你碰我的紫砂杯!”
此话一出,丁伯僵在了原地,嘴里不停嘟囔着,那表情很是不忿儿。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你自己的杯子来!”
丁伯闻言,头都没回,直直出了知止轩,回房拿自己的杯子去了。
“你个老丁,还想用老夫专属的紫砂杯?是不是最近管的钱多了,有点儿飘了?”苏幕遮说着,轻抚手中紫砂壶,耳边马屁声回荡,脸上笑意更浓。
问仙楼内,场中感慨之声四溢。
苏浩然望向苏若兮,满眼羡慕之意。
他眉毛微微一皱,转头望向楚辞,心中暗道:“不行,得跟妹夫商量下,也得给我写首不朽诗词,弄个文宝玩玩儿!”
恰在此时,吕灵犀也从这首元夕词的意境中走出。她眉眼之间,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心中思绪万千。
良久。
她移步上前,欠身一礼:“楚兄之词作,令灵犀大开眼界,灵犀甘拜下风!”
此时,楚辞正在怔神,满脑子想着,文宝为何就赐给了苏若兮,“难道是因为,那句,‘若兮,这首元夕词为你而作?‘如果是这样的话……”
思及此,吕灵犀的声音传入耳中。
“楚兄……”
楚辞这才收回心神,抬眼望向吕灵犀,“吕姑娘,吕灵犀是你的真名?”
说着,他又望向吕微澜,“你们兄妹二人真是吕家之人?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