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愿为你怒发冲冠,不如跟朕说说,她看上你什么?”
暮泽咬着下唇,眼中腾起雾水,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可怜,“不不不知道……”
“妻主,她只是喜欢奴家的身子……”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污秽的话,暮泽的脸有些发烫。
“呵!那么,你告诉朕,禁足之时,她都在做什么?”苏胜继续询问。
暮泽磨蹭地开口,“妻主在反省过错……”
苏胜抄起茶杯往他身上砸去,滚烫的茶水倾倒在他的胸膛之上,前面的衣衫被打湿一片,疼得他惨叫出声。
“陛下饶命……奴家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暮泽的伪装毫无破绽,就连常年洞察人心的苏胜都没有起疑心。
“听说,忆桃待你并不好,你却仍要护着她?”
暮泽接下来的回答彻底打消了苏胜的猜忌,“妻主就是奴家的天……”
“崚山求援八成就是绝路,苏忆桃未必能活着爬下西崖,她可保不住你。说,她是如何突破到三品的?”苏胜的眼睛十分毒辣,似乎能击溃人心。
但暮泽却没有被吓破胆子,苏胜的威压不过如此,不及他家妻主一根毫毛。
暮泽突然很感激苏忆桃成天吓唬他,才让他不惧这种强者威压。
妻主,不愧是妻主。
他心中有一个荒诞的猜测,苏忆桃对他的威慑,只是逼他成长的必要手段罢了。
她在,帮他!
见到暮泽突然出神,眼神变得呆滞,也不回话,苏胜不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别弄死了。”
“奴婢遵命。”宫人跪地行礼,恭送苏胜离开暗室。
看着苏胜离开,暮泽微微皱眉——不对!有问题!
有很大的问题!
但暮泽对眼下的局势掌握并不完整,他不知道具体哪里不对。
但至少,苏胜的态度不对。
就在暮泽思考当下情形之时,忽觉有危险的气息逼近他。
跪在地上的宫女不知何时站起来,从刑架上抽出一条藤鞭。
“啪!”
软藤如火舌般抽在暮泽的胸膛上,这种鞭子质地柔软,打在身上痕迹不会太重,但却能疼入骨髓,起到折磨人的作用。
苏忆桃临行前在他身上设下禁制,只有暮泽不主动出手,就不会暴露他有内力的事。
整个暗室都只剩下藤鞭抽在皮肉上的声音,暮泽疼得轻呼出声。
“你干什么!我可是池暝皇女的人,你就不怕我妻主回来,要你性命吗?”暮泽哭着质问。
行刑女官不屑地笑了,扬起鞭子抽在他身上,“怎么!就算苏忆桃能活着回来,难不成会因为你一个贱奴跟陛下叫板!”
“青楼贱货,却看不清自个儿的身份,还敢敷衍陛下问话。”
“自寻死路!”
暮泽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总感觉行宫之乱另有隐情。
接连落下的鞭子打乱了他的思路,只能用牙齿咬上薄唇,偶尔发出闷哼声。
那行刑的女人没有任何顾忌,手起手落,十分果决。十几鞭打下来,暮泽疼得额头冒汗,下巴在微微颤抖。
这些鞭子落得猛烈,没有任何收力,暮泽终于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重刑。
原来妻主罚他的时候,是有怜惜,不然以他那时候的身子,十下都未必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