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青只是闻到那白色粉末的味道,就已经瘫软在地。
回过神来,千青磕头如捣蒜。
“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奴婢是受人指使!
奴婢为了银子,实在是糊涂!求娘娘饶命!”
这一出倒是让年世兰意外,原本以为又要同霜降一般费一番周折。
年世兰皱着眉,菀贵人眼皮直跳,她只觉此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然,还不等菀贵人说话,那千青便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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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是我家小主嫉妒您受皇宠爱,
腹中又有龙胎,所以指使奴婢买通了您宫中的霜降!这药也是菀贵人给奴婢的,奴婢,奴婢还有剩的药,
都藏在奴婢枕下,娘娘可使人查看!”
菀贵人勃然大怒,指着千青道。
“你胡说!你不过就是内务府拨给我在行宫使唤的奴婢,
我何时指使你去害贵妃娘娘了?!污蔑小主,可是杀头的死罪!”
千青捧着那枚精致的荷包给年世兰瞧。
“娘娘您看,这荷包的手艺千真万确是小主身边的崔姑娘的!
崔姑娘给了奴婢三百两银票,要奴婢想办法将药下到您宫里。
奴婢一时贪财,又想着不过是迷情药罢了,这才犯下了大错!
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方才还一副置身事外的崔槿汐愕然下跪,刚想自证清白,就见年世兰身边的侍卫已经取了千青枕下的药来。
年世兰道。
“是不是你的手艺,本宫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颂芝闻言即刻在崔槿汐身摸索一番,解下崔槿汐的荷包来。
颂芝将崔槿汐的荷包打开,倒出几块碎银并两块槟榔来。
年世兰将空荷包拿在手中,又取了千青手中那枚荷包。
两个荷包的针脚,手法,皆是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有花色。
年世兰将两枚荷包扔在跪在地的崔槿汐面前。
“是你们小主让你这么做的吗?”
崔槿汐深吸一口气,十分恭敬道。
“回禀贵妃娘娘,这两枚荷包出自奴婢之手不假。
只是千青拿的那枚荷包何时自奴婢手中遗失的,
奴婢却是不知。娘娘明鉴,这样杀头灭族的死罪,
奴婢怎么敢呢?必是有人栽赃陷害于小主与奴婢。
求娘娘仔细甄别,奴婢相信娘娘会还奴婢的清白。”
年世兰嗤笑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奴婢。你倒是与本宫那不成器的奴婢霜降一样,
口口声声说要求一个清白。这话说的可笑,你们的清白又不是本宫拿走的。
不过本宫也奇怪,这还没开始审问呢,这奴婢却是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
按说以本宫对菀贵人的了解,菀贵人不该这么不谨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