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疼没忍住的发出来声音,想要爬起来,结果使不上劲。可能是原主身子骨太弱,太瘦,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起不来。周川只能强忍着疼痛,等待身体慢慢恢复。
看到周川这样,在场的大姐们都看不下去了,离的近的两个大姐连忙将周川给扶了起来,有人还好心去自己家里给周川搬个小板凳。
然后大姐们就全冲着刘翠兰他们两口子开火,
“孙营长真是好大的威风,如今是有了新人,就立马忘了旧人,但我劝你一句,做人不能太丧良心,不然小心遭报应!”
“可不是吗?你就是再不待见她,也不能对她动手啊,周川同志可比不得你新媳妇精贵,能大鱼大肉的吃,就是砸地上都一点事没有,人家周川同志一路讨饭过来,来的时候都没人样了。”
“两口子都不是东西,一个大老爷们也好意思对女同志动手,一个城里念过书的女同志也好意思说那么不知廉耻的话,两口子不愧是两口子,我啊,今天也算是见了世面了。”
“就是啊,翠兰,你刚才说的是人话吗?啊?男人家跑出去运气好,还能找条生计,女人家跑出去能干什么,找死吗?这些年外面兵荒马乱的,有多少男人出去了都回不来,你看她瘦成这样,出去了还能有活路?”
“你跟她说这些个干什么?她现在捡了现成的便宜,自是什么都是她说了算了,可怜萧同志命苦,没摊上好人家。”
“我倒要看看她以后要是生了闺女,敢不敢这样跟她闺女说!”
男同志们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才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周川是孙营长的亲娘,看见周川话都没说两句,就动手打刘翠兰,还觉得她过分。
不过听到现在,他们也听出味来了,人家哪是孙营长的亲娘,人家明明就是孙营长的媳妇。
啧啧,孙营长亲娘也够厉害的,得多恶毒啊,生生将儿媳妇给磋磨成了老太婆,如今更惨,孙营长还不要人家了,人家女同志能不过来闹吗?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再看自家媳妇们帮她说话,也就站在边上没开口制止,部队里很多人都跟自己原先在乡下的老婆离婚了,他们这些没离的遇上这种事,一般都不好掺和。
帮男方,家里媳妇要闹,帮女方,战友那边不好解释,所以对于这种事,他们一般都是看看,两不相帮。
孙军看到周川摔倒在地就知道自己可能下手太重了,如今被一群大姐们指着鼻子骂,脸上滚烫:“我。。。不是故意的,我。。。唉,对不住!”
刘翠兰被这么多人骂,当然不愿意了:“我怎么说的不是人话了?她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欺负了,不知道反抗吗?反抗不了,不会跑吗?我这话有什么错?你们也看出来,她被婆家磋磨的不轻,那她为什么不跑,不跑是死,跑了还能有一条生路,为什么不跑?”
周川休息了一阵,身上好了不少,听到刘翠兰的话,索性站了起来,坐着总觉得矮人半截。
她站了起来,冷冷的跟刘翠兰对视:“刀不割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我的婆家,也是你的婆家,我希望将来有一天你也能这么胆气壮的说这话!”
刘翠兰瞬时反应过来,她仰起头:“你放心,我才不会像你这样呢,我有工作能挣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才不怕婆家呢。”
周川瞥了一眼孙狗剩:“听见了,你媳妇说她自己能养活自己呢,你的工资是不是可以寄回老家了?你一走十五年,是打算连自己亲爹娘都不要了吗?”
孙军沉着脸不说话,他知道自己媳妇说的是漂亮话,当不得真,他私底下会给家里寄钱的,只是这话,他不好当着人的面说。
周川见孙狗剩不说话,又盯着刘翠兰:“你呢,你都能养活自己了,你男人是不是可以将自己攒的积蓄寄回家了?你男人十五年来,天天都是我在家里当牛做马伺候他父母,他们全家像使唤奴隶一样的使唤我,他孙狗剩可是一次没都孝顺过爹娘!”
不等刘翠兰应承,旁边的大姐们就帮着她应承了。
“怎么会不愿意?她自己能挣钱,孙营长的钱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干脆寄回老家好好孝顺一下爹娘!”
“就是啊,翠兰,你这么本事,哪会在乎那一点钱,你公婆在乡下日子过的苦,你就让孙营长寄一点。”
“我看翠兰你那么孝顺,不如把公婆接过来享福,替你家孙营长尽尽孝心。”
她们就是看刘翠兰不顺眼,钻钱眼里的玩意儿,只顾自己大吃大喝,连孙营长亲爹娘都舍不得寄一毛钱,心太黑!
周川也是可怜,被孙家吃干抹净了,结果到头来孙军还要欺负人。
刘翠兰涨的满脸通红:“我是能养活自己,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家孙军的呀,总之,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你们管好自家就行了。”
“既然当了女—表子,就不要立牌坊,张嘴闭嘴说是靠自己,自己挣钱自己花,结果连自己的公公婆婆都不赡养,你也就糊弄糊弄自己罢了,你问问在场的所有人,谁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