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拉上恶意满满的几个酒量好的公子哥,去旁边喝酒,剩下的交给了他自己。
上官砚松了口气,然而被顾成蹊拉走的那几个公子哥才真是叫苦不迭,明明他们是来让上官砚好看,顺便把他喝趴下,让他进得了洞房,睡不了媳妇儿。
可是现在却在陪傅王爷喝酒……
嗷~~~~~~~~~~
傅王爷的酒量谁不知道?!
就算他们的酒量再好,能好过傅王爷吗?
最后喝趴下的只能是他们啊!
公子哥们望着其他不是很会喝酒的公子哥去敬酒,只喝一小口,然后上官砚也只喝一小口……
尼玛怂啊!
今天进洞房的又不是你,你他娘的完全可以把那杯喝了回去躺一晚上啊!!!
公子哥们内心在咆哮,然而面上依然苦逼迎合顾成蹊,跟她聊天喝酒。
几人坐在庭院稍偏的地方,隔着不远廊柱下有一桌,白华和顾尘落正落座在那里。
此时两人都有些不是滋味,白华看着顾成蹊,满目伤痛。顾尘落看着白华,心疼中又泛酸,不断想着,如果白华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再远的地方,官月儿和顾南星依偎在一起,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息。
官月儿叹道:“相公,你说,若是华儿真的喜欢尘落就好了。”
顾南星拍拍她的背,安慰道:“他们都已经长大了,感情的事,就让他们自己烦恼去吧,我们老了。”
官月儿再叹了口气,明白自家相公在说什么,感情的事,最忌父母横插一脚,想当年自己硬要和相公在一起时,父母也是不赞同,成为她一块心病。
现在都过去了,她的日子越过越好,爹娘逝去前,也认同了她和相公。
顾南星接着安慰道:“别担心,成蹊表明态度,也在躲着二人,只要她不再出现在白华面前,咱们儿子的感情,还是有救的。”
官月儿微微蹙眉,“相公,我奇怪另外一件事,你说景言为何不陪在成蹊身边,跟她培养感情,反而带着苏去游历?说什么教学?”
顾南星意味深长笑了起来,“夫人,你真觉得那小子是带咱们儿子去游历了吗?”
官月儿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与他隔开点空隙,望着他,“你是说?”
顾南星笑道:“知子莫若父,成蹊在为叶景言掩饰行踪。”
官月儿疑惑道:“可是咱们苏也确实没了踪影。”
顾南星神秘一笑,“她也在为苏掩饰行踪。”
官月儿更不明白了,成蹊为他们掩饰行踪做什么?她将自己不解的事问出来。
顾南星搂着自家娘子,温柔地道:“先不论成蹊为他们掩饰行踪做什么,就说本身这件事,成蹊为苏掩饰行踪就算了,苏是她弟弟,从小相依为命,在她心里占下极重的位置,可叶景言呢?他和成蹊几乎毫无关系,顶多就是成蹊小时候救过他,但真正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的,只有叶景言,而非咱们成蹊。”
官月儿明白了,“你是说成蹊喜欢上景言了?”
顾南星笑道:“喜不喜欢为夫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叶景言在成蹊心中占下位置了。”
官月儿点点头,只是她仍然有些担心,“景言看起来深不可测,他跟成蹊在一起,成蹊会不会有危险?”
顾南星笑出声,“哈哈哈……夫人,你担心的不应该是成蹊吧?成蹊比那小子只深不浅。”
官月儿有些不喜他这么说,蹙眉道:“顾南星,你怎么说话的?!”
顾南星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为夫错了。但是夫人你想想,他们都长大了,即使在你我二人眼里,他们也都还是孩子,他们也是长大了。一个两个成了家国顶梁柱,成蹊把持朝堂,尘落守着太医院。他们做的哪件事都足以翻手为云覆手雨,早已不是小孩子的游戏。”
官月儿一双美眸沁出泪水,满目心疼,看向顾成蹊所在的位置。
那些公子哥跟她坐在一起,唯唯诺诺的,丝毫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有怒也不敢言。的确就像顾南星所说,她的女儿,已有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本事。不再是小孩,做的每一件事,也都不是小孩过家家。
更甚者,攸关生死。
“成蹊……”
明明是她的女儿,为什么要去承受男人都不一定能够承受的位置呢?